离变得近了一些。 任月语几乎不说话,除非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给出一两句简短的答复。除此之外,她一直保持着礼貌得体的笑容,给人一种看似和善实则疏离的感觉,并不叫人亲近。 江琅所坐的位置有些远,加上殿内歌舞升平,他根本听不清他们的交谈。唯有一次,在乐曲暂且停歇的间隙里,江琅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那是六皇子在主动寒暄,“公主,来平京后可还习惯?” 任月语客套回应,“殿下,叫我小语便是。” 任月语说罢轻轻抬头,视线偶然越过了六皇子的身影,径直看向远处的江琅,并短暂地停留了一阵。 江琅理应按礼节向任月语微微行礼的,可不知怎么,他莫名愣住了,内心充满疑惑。 他觉得她的眼神空洞异常,竟不像一个活生生的真人。 从那以后,任月语在江琅心中便刻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记——似魔似仙,总之不属于凡胎。 这样的印象维持了整整三年。 可就在方才,任月语撩开帷帐后,冲他微笑,对他说早安,他竟觉得她忽然之间变得灵巧生动,仿佛从远古飘渺的一缕幻影,踏过千山万水来到这里,成为了清晰真实的存在。 怪异的感觉。 他想到任月语大病初愈,试图探看她的身体状况,奈何车窗太小,他无法看清全貌,便询问道,“公主,是否一切都好?” 她被他关心,又与他对视,心里小鹿乱撞,脸颊有些红润,稍微害羞地点头应允道,“一切都好。” 她与他的交谈其实挺礼貌客套,平淡和谐。可周遭的人却逐渐开始蠢蠢欲动,难掩兴奋。有两个同样骑马的人凑到了江琅身后,鬼鬼祟祟地偷瞄任月语。有另一个骑马的人原本走在队伍前方,此刻也故意调头回到江琅身旁,伸长脖子打量任月语。 任月语被几个大男人这般观摩着,浑身不自在,局促窘迫。 江琅训斥周围的人,“不得无礼!” 一群人闻令挪开了视线,悻悻然四散开来,回到了原位。 江琅面向任月语,换做了柔和的语气,“抱歉打扰到公主,公主还请多加休息。” 任月语抿嘴,瓮声应道,“嗯。” 她放下了帷帐,转回身子,端正坐好。再抬头时,发现车内的两个女生紧贴车壁,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像看一个怪物。 她干笑了一下,主动打了一声招呼,“你们好呀。” 两个女生立即变得恭敬谦卑,颔首作揖,“奴婢见过公主。” 任月语急忙纠正,“不用奴婢来奴婢去的。”她身体稍向前倾,询问道,“请问你们怎么称呼?” 一个女生回答,“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您唤我素雅即可。” 另一个女生答复,“奴婢为您的专属医女,名为云霁。” 任月语在心里复述了一遍她们的回答,左边这个脸颊肉嘟嘟的叫做素雅,右边这个稍显冷清的叫做云霁。 她有心记下了她们的名字。 *** 队伍前行到午时末,到达平京郊县的一处集市。 江琅按照贺伯的提议,在集市巷尾的一家酒楼停歇,准备用午餐。 队伍的午餐分为两桌,江琅陪同任月语单独坐一桌,其余人合并坐另一桌。 任月语因为穿书过来,劳心劳力,肚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