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长长刀口,敷着些药膏,可鲜血还在不停渗出,把药膏冲得七零八落。 她转头,对着顾启明道:“你有这般力气威胁葛大夫,还不如帮我烧锅热水,再收集些锅盖水,再找些盐,辗碎了,筛些细粉末出来。” “啊?”顾启明一惊,再喜,“你能救我哥?” “你再啰嗦,你哥真没救了。” “好好。” 乾刀哐当掉地,顾启明团团转了两圈,才想明白哪里去找盐。 葛大夫轻轻松了口气,快步过来,奇道:“姑娘,你真能救他?你有好药?我把老参片都塞他舌底了,可气息还是越发虚弱了。” 夏瑞珠摇了摇头,眼底也是带上几分悲色,“葛大夫,你有羊肠线吗?” “你是说要缝合起来?” 葛大夫眼睛一亮,有些兴奋起来,“我也想着应该缝合,可以彻底止血,以前我给人缝合过,可那人却还是高烧不退,最后也没能救回来。” 夏瑞珠看着他,不语。 “噢,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羊肠线我有,我有。” 葛大夫忙把他的药箱拿来,从中取出一个小木盒,里头盘着晾晒好的羊肠线。 红豆搬着炭盆,挽着大布包跑了进来,躲过顾启明,悄声儿走到夏瑞珠身旁,压低嗓子道:“姑娘,你还好吧,要是……要是不能治,我现在跑出去叫人。” “呔!你敢!” 刚翻出盐罐的顾启明一声大喝。 红豆猛然一个哆嗦,手上炭盆哐得落地,火红炭块溅开,划过她手,疼得她哇得就哭了。 夏瑞珠猛得起身,怒目顾启明,“你再这般,我就不治了。” “我,我……” 顾启明眼儿红红的,脸儿红红的,怒极攻心竟哇得喷出一口血来。 夏瑞珠眸色一暗,这股怒火也是散了,对葛大夫道:“他胸骨断了两根,请葛大夫帮他看看吧。” “不用,你先帮我哥治。” 顾启明抹干净嘴角血迹,一个转身,自找东西去辗盐了。 “红豆,别怕,赶紧帮忙烧热水,还要接些锅盖里面的水。” 夏瑞珠拿过红豆手腕,帮她吹了吹烫伤处,又低声道:“等煮了水,你陪葛大夫帮阿长去治腿。” 红豆点了点头,抹了泪,狠狠瞪一眼顾启明,“昨夜姑娘才帮你治了伤,今儿就这样对我们,你是大坏人。”骂完又蹬蹬跑去取砂锅烧热水了。 葛大夫还想看接下来如何做,被终还是被红豆拖去,给阿长正骨了。 纯净蒸馏水备好,细盐筛好,针线煮过烘干。 夏瑞珠调配了生理盐水,用来冲洗伤口,又一层层用羊肠线细细缝合了。 “幸好葛大夫备了羊肠线,人体可以吸收,这样就不用拆线了。你那伤口,这般折腾估计也要重新处理了。” 夏瑞珠动作轻巧,缝合好胸前的大伤口,想请顾启明帮忙翻个身,却见他冲出小屋,哇得一声吐了。 她微微摇了下头。 糯米这家伙,装得这般凶神恶煞,心里不定多惶恐害怕。 救糯米,当时躺着的这位帅哥可是与她做了个交易的,现在救他,又要收取多少费用呢。 帅哥无知无觉,没有挣动,倒是方便她缝合,可夏瑞珠的一颗心也愈加发沉起来。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