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报官,把事儿说清楚,是这暴徒翻墙进来要杀我们。” “外男翻墙进院,姑娘,你的名节就毁了。毁了名节,生不如死。” “我们告诉老爷,让他处理……” “老爷会打死我……” “告诉太太呢……” “太太也会打死我,还要打死姑娘!千万不能让人知道!”红豆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还是鼓起勇气过去看了一眼,一时间神情更加惊恐起来,“姑娘,这人我认得,他脸上有块大胎记,叫张成。就是我们回来时,二少爷骂的那个张成。你说二少爷知道这事吗?” 夏瑞珠的思绪转到了那个旱舫,暴雪下,二少爷、女人、酒气,被撞见后的喝骂,张成的行凶,这一切,有个答案跳了出来。 二少爷与人偷情。 那个女人的身份还不一般,是哪个丫环吗。 前世看过的电视剧片断如闪电划过。 “二少爷与姨娘偷情。” “什,什么?” “我说,二少爷与姨娘偷情。” 夏瑞珠已经冷静下来,非常肯定地得出结论,“你知道老爷有几个姨娘吗?” “好,好多……二少爷知道我们知道他……他会来杀我们的……怎么办……” 好似又一道霹雳临头,红豆头肩披雪,整个人已如雕塑般僵直了。 夏瑞珠的脑子飞速转动起来。 听红豆的,把人埋了。 可埋在院里太恶心,并且隐患无穷。 把人扔出去,远远的。 可往往扔出去的路上,总会被人发现,到时有百张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怎么办? 她的视线转动,下意识望向墙头,墙头空空,黑衣人早就不见了。 夏瑞珠恍惚了一下,随后猛得站起,“红豆,我们要把他扔出去,扔出院墙去。” 两个现场变成一个。 也许以后还会有麻烦,却是此时最好的选择了。 夏瑞珠想到这里,忙转了一圈,从脚下找到了那把细薄狭长的小刀,刀刃上没沾一丝血迹,暗沉沉泛着乌光。 这是凶器,理应扔掉。 可鬼使神差的,她掀起衣襟从内衣上撕下一根布条,细细在刀刃上裹了,收入怀中。 风雪越发猛烈,低黑的天幕仿佛消失了,视野里只剩又白又长的斜线,泼洒下来,糊了眼睛冰了身体。 夏瑞珠从未想过,死后的人是这般重,而要把他扔出院墙又是这般艰难。 小院中没有大树,她能借助的只有竹梯。 竹梯搭上墙,底下用小铲挖两小坑卡死,再把勒红豆脖颈的那根腰带系上,一头绕过顶上最高的那根横杠,两人一起在下面拉。 沉重的尸体慢慢被拉了上去,可刚到中部,啪嗒一声,横杠断裂。 尸体滚落下来。 红豆哇得跳起来,死死抓住夏瑞珠,把头埋进她怀里,浑身都在抖。 夏瑞珠觉得她眼眶里出来的水都冻结成了冰,挂在脸上硬硬的,揪得她整个胃都疼了起来。 想呕吐,想哭喊,想逃离这一切。 无路可逃。 她挺直脊背,狠狠扒下脸上的冰凌,拍了拍怀里的红豆,“别怕,只要我们把他扔出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