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芬看他没什么大碍,暗自松了口气,背过身去把衣服裤子整理好后,就忙在屋里找水瓶找杯子给他倒水喝。 完了后她瞧到顾晓华穿着一双解放鞋搭在床沿上,鞋底的泥巴都把床单蹭脏了。因为躺着,裤腿抽上去,露出了他里面穿的白色袜子。但那袜子已经变色,只有脖子处能看出原来的颜色白得如雪,其余地方都是灰色了。她是爱干净的,知道顾晓华最不爱洗脚洗袜子,换内衣裤,便道:“晓华哥,我给你把鞋脱了,你洗个脚后然后蜷到床上去,躺舒展了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好不?” 顾晓华手背搭着眼帘,半倚在叠好的被子上,懒懒的应了下:“嗯。” 德芬就给他脱了鞋袜,然后去打了盆水进来,倒了些开水进去,只手试了下,水温合适,便将他的脚按进去搓揉。 之后又给他把脏袜子洗了。 那双解放鞋,德芬找了个刷子,将鞋面和鞋底泥尘刷了刷,放在窗口处晾着。 这些事情她在农村老家给顾晓华做惯了的,手脚很利索,也不觉得自己卑微。只当是妻子伺候丈夫,他迟早是自己的男人,做这些乃是天经地义。 顾晓华休息,德芬是一刻也闲不下来。洗完了脏袜子脏鞋,又开始给他收拾屋子,还把柜子里顾晓华乱扔的衣服统统抱出来整齐地折叠过。 屋里有人来回走动影响他,又被狠踹了一脚,那地方还隐隐作痛,顾晓华其实根本就睡不着。 说要睡觉休息只是缓解色~欲没有得逞后尴尬气氛的借口。 顾晓华双手抱住脑袋躺在枕头上,漠然看着德芬忙进忙出,他忽然发现一个一直忽视的事实——从他见到德芬到现在,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过从前跟德芬私下相处时会产生的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了。 按理说,两人快半年不见了,又还没有结婚的恋人,该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是现在他看着德芬,完全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上大学那会儿,他真的想德芬想得不行,担心她跟人相亲相对眼儿了,害怕她被发小追走了。那时候他最盼的是放假,一放假他就飞奔回老家,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德芬。 这说明什么?他对德芬的爱情已经没有了。 大学里他碰到的都是青涩的姑娘,省城工作,女孩儿十八变,长开了,他见过了真正好看的女人,她们又是那么热情大方,再看德芬,便犹如鸡肋。 人还是得有比较,比较了之后,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果然这人呐,多少是有心贪心不足,也多少比不得。 不过,好歹是青梅竹马一场,德芬又没做错,多年来她对自己始终不曾变心过,此刻她还像伺候丈夫一样尽心尽力伺候自己,顾晓华心里对始终要抛弃德芬而另娶的这个想法心存愧疚。 忽然想起他某次去杭州出差买回来的一把伞。 那伞本来是要送给别人的,但人家已经有伞了,还比自己买的好看,且人家那是国外大牌子货,他就没送得出去。那伞女人用的,送给德芬正合适,且万分拿得出手。 让这村姑开心开心! 主意一定,顾晓华就起身下床,开始翻箱倒柜,终于找着那伞。 德芬出门去公共卫生间倒一盆抹了桌子的脏水回来,顾晓华把伞递上去,“看看喜欢不。” “呀,这是送给我的吗?”德芬惊喜异常。 顾晓华从见着面就没露出个笑脸,但是先儿他抱自己了,还想和她那个,然后这会儿又送她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