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不过:“我到了,麻烦您开下——” 话未说完,最后一个字在眸光慢半拍地落至宋莺脸上的刹那戛然而止。 陆观阳噤了声,静静打量宋莺两眼,随即垂眸瞥向手机,似乎也在讶异开门的人为什么会是宋莺。 与此同时,隔壁房门打开,住在旁边的中年妇女从里面出来。 “哎哟陆先生,您来得......咦,您怎么跑到隔壁去了?” 好歹当了许久邻居,宋莺认得她,知道这人姓刘,平时偶然碰见还会客气地喊一声刘婶。 刘婶是自来熟的性子,有什么话喜欢见人就说。 好比如她家儿子在国外有了出息,想将老两口接过去享享福,所以准备把隔壁这间房子租出去,前不久还来问过宋莺有没有打算租房子的朋友。 联想到这件事情,宋莺余光瞥一眼陆观阳,突然生出种不太好的预感。 陆观阳收起手机,温声向刘婶解释:“您在微信上告诉我的,出了电梯向放有盆栽的方向拐,506就是您家。” 结果就敲开了宋莺的门。 “是吗?”刘婶一拍脑袋,懊恼道。 “那估计是我打字的时候不小心按错数字了,我一直没用习惯我儿子给我买的那智能手机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没忘记宋莺,扭头赔笑道:“打扰到你了吧小宋?真是对不住昂。” 宋莺抿直唇线:“没关系。” 听到她的声音,陆观阳眸光轻转,仿佛这时候才想起被误敲了门的宋莺。 他微微敛眸,目光落至宋莺脸上,歉意一笑:“抱歉,看来是个误会。” 神色自始至终都如常,像是压根没有认出宋莺来。 礼貌的语气里同样藏着再明显不过的疏离之意,与向陌生人道歉无异。 宋莺恍神,突然间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 陆观阳这人从来都是这样,对人礼貌客气,言行举止把握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尴尬不适,又能在无形间拉开与他人的距离。 像是天上月,山顶雪,池中莲。只有他愿意主动亲近的人,才有本事将他这朵高岭之花摘下。 宋莺以前成功摘过花,现在又成了观花的人。 想来也是,七年的时间何其漫长,足以让一个人完全忘记另外一个人。 当初还是陆观阳毫无预兆地提的分手,他先放弃的那段感情,现在不认得她也再正常不过。 宋莺没来由地觉得荒唐,突然很想喝一瓶冰水来润润嗓。 她定定望着陆观阳的脸,没有吭声,时间仿佛就此定格。 与此同时,杨甜艺大大咧咧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从客厅传来。 “宋宋,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到底谁在敲门啊?是薇冉吗?” “不是,”宋莺收回视线,眼神和语气都冷,“我不认识。” 她没再多看眼前的男人一眼,下一秒便毫无留恋地关上房门。 陆观阳不记得她。 没关系。 正好。 反正她也不认识什么陆观阳。 - 为了能在和儿子约定好的日子之前将房子租出去,刘婶显然做了充足准备。 刚将陆观阳迎进门,便准备大肆介绍这间屋子的好。 她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