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欢而散后,一连好几天,傅星洲都没有回过家。何小影以为傅星洲还在生她气,所以不想看见她。 原本跟工厂定好的入职时间到了,何小影不敢去。前几天傅星洲的那番话不像是玩笑,毕竟他也确实养了自己好几年,何小影不想惹怒他。 她一直不明白,当初傅星洲把她带回家是什么心态。那时的她已经走投无路,跟着傅星洲总不会比在街上捡垃圾艰难。所以他没有解释,她便没有问。 而现在他不仅想要继续养着她,还不允许她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 真是可笑。 但现在自己还住在傅星洲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傅星洲的。就像傅星洲说的,她确实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人生,也没有资格跟他闹别扭。虽然她不明白傅星洲为什么对她退学的事这么偏执,但她还是放下姿态,主动跟傅星洲示好。 她给傅星洲发了好几条消息,希望他能消气,回来跟她好好聊聊。 十多条消息,好几通电话,傅星洲都没有回复。何小影望着对话消息框,想到他的工作性质,有些担心会他出什么事。 踌躇再三,她决定还是去傅星洲工作的地方看看。 下午,何小影做好了晚饭,准备借着送饭的由头去找傅星洲。 她将饭菜装进保温盒,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后放进书包。 傅星洲工作的酒吧离家不远,走路30分钟就能到。出发前,何小影给傅星洲发了条信息,然后就去了傅星洲工作的酒吧。 这个点没到营业时间,巨浪酒吧的大门虚掩着。何小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她怕生,一想到等下可能会遇到傅星洲的同事就有些发怵。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见傅星洲还是没有回复。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又是无人接听。 失联了这么多天,她总该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何小影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推开酒吧大门走了进去。 酒吧很大,一共两层。里面灯光很暗,因为还未营业,店里没有客人,显得有些冷清。 何小影第一次来这种场所,有些拘谨。 一个女服务员正在做营业前的准备工作,看到穿着校服的何小影走了进来,态度冷淡地说:“学生不可以进。” 何小影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我找傅星洲。” 听到傅星洲的名字,服务员神色复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指了指楼上,说:“他在二楼。” 何小影道了声谢,抬脚往二楼走。 二楼楼梯上来是卡座区,楼梯对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包间。看着对面幽暗的走廊,何小影有些踌躇。 走廊尽头隐隐约约有人说话,她循着人声来到一间包间门口。 包间的房门中间嵌了块玻璃,何小影透过玻璃看到了傅星洲的侧影。 他站在包厢中间,跟一个壮硕的中年光头说话。包间门很厚实,隔绝了里面人的交谈声。 光头一脸横肉,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大剌剌地坐在沙发椅上。一张颇具压迫感的脸带着怒意,竖眉瞪着傅星洲。 何小影看出里面气氛有些不对,贴着玻璃担心地看着傅星洲。 包间周围还站着几个打扮社会的年轻人,何小影看到国子旋也在里面,他神情紧张,视线在傅星洲和光头之间来回打转。 这时,光头倏地站起身,握紧拳头往傅星洲脸上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