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恍惚,她变了神色,低头吃饭。 她曾听周乐洵在大学时和她讲起自己的这位小舅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崇拜,他们甥舅两应该是有些感情的。周乐洵说他从小跟在小舅舅身后长大,小舅舅外出读书两人才渐渐断了联系。 这些年他们之间有空白,但又何至于此? 或许林晚亭做人做事更优柔一些,她有些接受不了周邮臣的决绝。但她又知从理智上来说,周邮臣的做法算不得错,只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饭毕,她起身,径自往梅姨准备好的房间里去,梅姨体贴细致,一人准备了一间房,房内有香薰和牛奶,还有些小女孩喜欢的玩意儿,她点了个香薰,放松精神。 香薰里带一点青草味,她半躺在沙发上,眯眼假睡,眼前仿若浮现出草木蔓生、春山可望的美景,说起来,她和周邮臣如今只共同度过了一个秋日,余下的三季都还来不及体会。 周邮臣站在客厅窗前饮水,手头没烟,又处在戒断期,心里有些烦躁。 梅姨擦擦手,过来小心翼翼问:“是不是闹矛盾了?” 周邮臣否认:“没有。” 这算什么矛盾。 梅姨看不过眼:“那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做什么,不去招待招待?“ 周邮臣蹙眉,她这会儿怕是不想见到他,嫌他烦呢。 他不答,梅姨也不怵他,他惯来话少,在亲近的人面前也懒得掩饰,也只有在那位林小姐面前话多一些,梅姨问:“晚晚和表少爷……他们认识啊?“ 若是旁人,难免不敢问,怕主人家嫌嘴碎,梅姨自然也有些担心,但到底怕他们因了这事生分,能劝还是要劝一些。 周邮臣不置可否:“都是些年少不经事。“ 谁年轻的时候不多认识几个人,都是过去的事了,梅姨了然。 只是如今看来,林小姐那里是过去了,真正过不去的人是在这里呢。 周邮臣又立了一些时候,终于转身往楼上去。 林晚亭半梦半醒,有些恍惚之时,听到房门叩响,她一愣,只当是梅姨上来,正要应声,房门已经被推开,周邮臣擅自进来了。 林晚亭一愣,好像怎么问都不好,总不能问他怎么来了。 周邮臣在她身旁坐下,若无其事地看她很久,蓦地出声:“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林晚亭冷声道:“不敢。“ 周邮臣一把将她抱起来,至腿上,林晚亭惊呼,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衬衫有了褶皱,才稳住,她甚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忍不住拍他肩膀:“做什么!“ 周邮臣凑过来,像是要吻她,林晚亭发誓她当真是下意识,可能是他这个动作太突然,她下意识地仰着脖颈侧过脸去,脊背与脖颈一同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微弯的弧度,周邮臣皱眉,盯着她看了许久,毫不犹豫地伸手转过她的脸,重新吻上去。 他整个人形成了一个强势的牢笼,笼罩住她,他的手掌缓缓移动,她的皮肤上擦出热意来,两人的身体如今是半生不熟的关系,最受不了这样的撩拨。林晚亭听到有廊间有脚步声,她浑身一紧,要推开他,周邮臣动作一顿,更加猖狂,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来,她狠狠拧了他手臂一把,周邮臣停住,顿在她耳边,问: --“到底有没有骂我?“ 脚步声愈来愈近,仿若踩在林晚亭的心上,她心里砰砰直跳,两人如今离得这样近,她要下去他又不让,两人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