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和一个醉鬼争辩什么呢。 林晚亭暗撇了撇嘴,跟着他到16层,这是个两梯户,他将两边都买下,打通后做了一间。平层太空旷,林晚亭随意扫过去,便被满目的红木家具震惊到,红木温润又庄重,带着年代久远的美。 周邮臣往里走去,不一会传来水声,他应该是去淋浴了。 林晚亭问他:“解酒药在哪里?“ 水声霎停,他道:“没有。“ 什么没有? 方才他不还说家里有吗? 林晚亭站到窗户边透气,从这个角度望下去,桂花金灿灿一片,在夜色中飘渺出一片金雾。她当然看出周邮臣在生闷气,可她实在不知怎么办,又过了一阵,水声彻底停了,人却没出来,林晚亭过去,看到周邮臣穿着浴袍半趴在床上,头发还是湿淋淋的,有水珠落下,半边的床单都湿透了。 林晚亭叹气,问:“你要不要先把头发吹干?“ 传来一阵阵闷闷的声响:“不想吹。“ 他的手机铃声响,是视频通话请求,林晚亭下意识一避,周邮臣轻抬眸看她一眼,接通。梅姨的声音传来:“诶呀!怎么讲不听的呀!头发又没吹干,这是喝酒了吧?“ 周邮臣应声,问她什么事。 梅姨惊呼:“没事就不能打了吗?诶哟,十天半个月也不知道给我通个电话。“ 周邮臣皱眉,看梅姨在镜头里东张西望,像是在四处找人。 梅姨问:“你们这回在宁城待几天,我好好规划规划。“ 周邮臣一顿,随口道:“不知道,可能不回了。“ 林晚亭听得心里一紧。 梅姨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一定是你这个脾气,又臭又硬……诶呦,好好的一个小女孩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梅姨还要絮叨,周邮臣听得愈加不耐烦,他不耐道:”是是是,反正都是我的错。“ 梅姨接口:“那可不。“ 周邮臣哑声,他轻瞪了林晚亭一眼。 林晚亭撇过眼,不看他。 梅姨又问:“晚晚在不在,宁城真不回了啊?“ 周邮臣随口道:“看她,她工作忙。“ 梅姨又道:“工作哪有生活重要哇,解酒汤有没有喝啊?“ 周邮臣信口扯谎:“喝了。她煮的。“ 梅姨眉开眼笑,一个劲地夸赞,只说再没有这样合心意的人了。又教他要好好哄一哄人家,这么好的人可别把人家气跑了,又是絮絮叨叨好一阵,周邮臣面上不耐烦,老老实实听她讲完才挂掉,他将手机随意一丢,问靠立在卧室门边的人:“我的解酒汤呢?“ 林晚亭一噎,她决定再忍耐一次。 她哪会做什么劳什子解酒汤啊,她掏出手机百度步骤,还好步骤还算简单,冰箱里材料也都有,周邮臣打开显示屏,半卧在床上,敲敲点点遥控器,划拉着盘面,瞧着很是漠不关心。 就是要看她为他折腾,才能解他这几天的闷气! 她手指青葱,嫩白修长,动作生疏,连火都点不着,只会用个电磁炉,一看便知是个不常也不会做家务的。 周邮臣听到厨房里哐啷当啷的声响,完全能想象她手忙脚乱偏偏又要强装镇定的样子,他嘴角轻勾起,有些忍俊不禁。 半晌,厨房里动静渐渐停了,周邮臣嘴角的笑意压下,凝神专注在盘面上。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