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亭心里认同，面上克制着没有流露出来。 只是，什么是浪漫呢。是艺术吗？是音乐吗？她倒是觉得方才他为她煮粥挺浪漫的。 她道：“周乐洵有周乐洵的好，你总和他比做什么？“ 他抬眼看她，又低头。 冷不丁的，林晚亭以为这个话题过去，周邮臣蓦地出声道：“我为什么和他比，你不知道？装傻。“ 林晚亭心里一紧，心脏砰砰砰跳得很快，他像是并不在意她的回答，继续完善模型，林晚亭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她随意找了一个话题，问：“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周邮臣没理会，他像是随口问道：“你们当时在一起几年？“ 他记得当时的资料上说他们的感情很不错，两人年轻气盛，会做一些什么简直不用想。 周邮臣压下心内的燥意，等她的回答。 这回答怎么说他都不会满意，他又何必自寻烦恼，可是偏偏就是忍不住。 林晚亭像是有些感怀：“到你给支票的时候，大概是整两年吧。“ 她还感怀上了！周邮臣强行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只当自己没听见。 “哦，对了。当年你给我的支票我上周捐掉了。“林晚亭饮了一口水，信口说道。 周邮臣抬眸：“捐了？“ 林晚亭嗯了一声。 “怎么捐了？“ 林晚亭道：“我都有能随时随地开支票的人了，要支票做什么。“ 周邮臣的肌肉有一瞬间的崩紧，林晚亭看到他的眼睛有一瞬的欣喜，很快又转化成墨色的深沉。他直接上前，一把锢住她的手臂，微眯眼打量她。林晚亭觉得有些怪异，她声音有些沙哑，想让他坐好。他已经俯下身吻过来，林晚亭不适应，下意识地转头，吻落在她的嘴角，周邮臣皱眉，手箍得更紧，他叱责：“躲什么？“ 林晚亭眨眨眼：“你做什么，坐好——” “我做什么你不懂？你们之前没亲过？” 怎么可能呢。 林晚亭心里有些难堪，更受不了他的强势，她怒道：“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周邮臣没放开，倒是软了声音：“每次撩拨完就跑掉，这回不能再让你逃了。” 她是他的！ 林晚亭觉得手臂被他箍青紫了，嘴唇也被咬得疼，在憋过气之前，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嘴唇，她急促地喘息，得了一些氧气，才觉得像是活过来了。她轻骂：“你箍得这样紧，我能跑哪里去？” 周邮臣低笑了一声，没否认，他又俯下身来，这回从脸颊处开始吻，一点一点濡湿，缓慢又坚定，他一点一点试探她的反应，像是觉得很有趣。 他低叹：“真想一直这样。” 他像是对亲吻乐此不疲，一下一下地啜吻，慢慢往下，林晚亭推了推他，他终于停住。他有些懊恼地靠在她的肩膀处，粗喘着气，声音有些沙哑：“你还在生病。” 林晚亭感到他的皮肤滚烫，热得她的手无处安放，真不知是谁在发烧。 他又靠了许久，始终不忘锢住她，林晚亭要推开他，他哑着声音让她别动。 终于，他松开起身，洗手间淋浴声响起，林晚亭脸有些热，她用手挡住，等水声停住时，她脸上的热意还未散去。周邮臣出来，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气息，他揉了揉林晚亭的头发，脸上有一些迟来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