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一抹金灿灿的晨光自窗户映射进来柔柔的照进卧房。 了尘寅时刚有睡意,小腿上便传来酥酥麻麻之感,他忽而惊醒,身边的少女阖着双目,小巧的脚丫却将他亵裤的裤腿撩起,细细地摩挲着,她毛绒绒的脑袋枕上他的脖颈,头时不时蹭蹭。 真是,了尘顿时心头生出无力之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默不作声,将梦里呢喃的少女推开,想将自己的幼子唤醒,幼子乖巧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睑上,睡姿规规矩矩的,他瞧着一阵心疼,这孩子睡觉比她娘乖多了。 她娘,她娘睡觉就不规矩,要不是自己经常在怀里搂着她,她能滚遍床,第二天睡起来不是将腿搭在他的大腿上就是肚子上。 了尘想起自己妻子,嘴角一抹苦笑,他的知知已经去了啊,就是骑到他的头上,他也甘愿。 他唤了两遍幼子,幼子砸了砸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了尘无奈,他只好推了把身旁的少女,少女睡眼朦胧,他丝毫不客气道:“起来,伺候世子穿衣,一日之计在于晨。” 少女懵懵懂懂地瞅了一眼他,去唤他的幼子。 不曾想她的手挠起幼子颈窝,幼子一下子清醒,睁开了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水光涟涟,小身子不自觉地躲着她的手,不住地讨饶:“娘,你别挠了,我起床,起床!” 当着他的面欺负他儿子,真是不知死活。了尘心底生起一丝怒气,一夜未眠,他的眼底早已一片青黑,眸中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血色。 等瞧见少女熟练地给儿子穿衣,他的怒火才压了下去。 穿好衣物,她垂着眼眸,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双手将幼子抱在自己跟前,“去吧,我再睡一会。”连抬头都没抬头,又钻进那温暖的棉被中去补眠了。 了尘无奈,真真没眼色,平日里他一个眼神就将底下人吓得战战兢兢,这下好了,生气给瞎子看。 他接过幼子,为孩子整理整理衣物,“走吧,贫僧教你去习武。” 推开房门,来到院落,树上朦胧上了一层柔光,几只鸟儿欢快鸣叫着,元儿立马清醒:“师傅,有鸟,帮我把鸟打下来,我要养鸟。” 了尘黑着脸,凝眸斥了一声:“玩物丧志!” 元儿才瞧见他父王隐忍着怒气,眼底尽是青黑,眸中的血丝遍布。不自觉吓了一跳,如同小鹌鹑般瑟缩着脖子,垂下了眼眸,乖乖地听他父王的话。 他父王教了他最基本的动作,让他扎马步,练稳底盘。 随即一脚踢起武棍,伸手稳稳接住,武棍在手,手腕一翻,长棍便犹如活物,耍的那是虎虎生威,挥洒自如,一招一式宛若长虹贯日。小世子看得是目不暇接,耳边只余阵阵风声。 “父王,好棒!”元儿相当佩服他父王,武艺竟如此高强, 了尘身子顿了一下,瞥了他一眼:“扎稳。” 元儿便听话的乖乖重新扎好了马步。 了尘耍了一套棍法,酣畅淋漓,他回头瞧着自己儿子还算乖,小身子扎的稳稳的,感叹后生可畏,他可以放心将他一身武艺传给这个孩子,继承自己的衣钵。 一大一小回房洗漱发现沈念念仍在睡梦。 真是不知所谓,起的比主子晚就不说,还等着主子叫,世上哪有这种人。 元儿瞧着娘的睡颜,瞅了瞅他父王愈加阴沉的脸色:“师傅,别怪,娘平日就是这样的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