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赵砚自然也是第一时间便去探望了,只是还未持续多久,便传来谢御女身亡的消息,没有生母的皇子按例应当给皇后抚养。 谢御女的丧事并不隆重,毕竟她虽然诞下皇子,却还是位分低微,含碧站在云霖阁内,里面挂着白布,仲夏在一旁哭泣。 赵砚并未去谢御女的葬礼,这种事情自然不值得他忧心,虽说谢御女为他诞下了皇子,可是有太多的事情比她的葬礼重要。 至于皇子,他并未知事便已经移去了皇后的太极宫,他还那么年幼,他什么都不会知道,很快,谢御女这个名字就会被忘记,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过此刻,含碧还是沉默着拿了一柱香,替谢御女点上,她的死与她的袖手旁观也有关系,这是她的罪孽。 在袅袅升起的一线烟雾中,含碧离开了云霖阁,不过她知道她已经在仲夏心中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谢御女突然的死,并没有表面上简单。 含碧坐在昭月殿的主位上,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仲夏,她变得憔悴了不少,显然她新去的地方主人并不如谢御女那般宽厚。 “你知道你说的话若是假的,你会遭受什么样的下场?”含碧望着她,语调严厉。仲夏忙道:“真的,陈容华最近与皇后走的很近,听说陈容华从她那里知道了一个法子,只需要那人的生辰八字......婢子从前与翠鹊有几分情分,这便是她告诉我的。” “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含碧吩咐道,仲夏忙称是,又命花芜将她送回去。玲珑看着她皱眉的模样,便道:“皇后是想嫁祸给陈容华了?” 含碧却想,皇后比她想象中还要疯狂,杀母夺子还不够,看来是时候将她连同宁家一起铲除了。 果然,没过几日赵砚在朝堂上昏了过去,只是太医诊断也并未诊断出是什么病症,倒是含碧前去侍疾时,想到些才对赵砚道:“妾知道有些巫蛊之术,太医是查验不出来的,只是会一直损伤人体。” 宫闱中巫蛊本就是禁术,何况谁胆大包天敢诅咒赵砚,经她一提醒,赵砚震怒让人彻查,最终在陈容华宫中查出写着生辰八字的小人,上面扎了数根针,陈容华自然想不到,她只是按皇后的说法将写了八字的小人埋在地下 ,并未扎针。 只是如今她百口莫辩,被关入了冷宫,此事一出人心惶惶。赵砚晚间前来昭月殿本来想与含碧商议事情,却见含碧面露愁容,便道:“这是怎么了?” 含碧迟疑着道:“昨日是谢御女的头七,妾去宝华殿替她点了一盏长明灯,遇见她身边的仲夏,仲夏和我说,谢御女的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是说,她死的蹊跷?”赵砚问道,如今仔细想来确实有些疑窦,谢御女怀孕时比宁夫人还要健康,怎么宁夫人如今好端端的,她就得了急病去了? 含碧这样一提醒,赵砚到底带了几分怀疑,暗中命季易派人去查验,发现谢御女生产不过几日皇后便派人送来吃食,谢御女自然受宠若惊,当着桃枝的面便用完了,只是仲夏说桃枝那时的脸色似是不对,到底是皇后身边的人,她也不敢置喙什么,后面谢御女便去了。至于陈容华的事情,听说她入了冷宫便一直喊冤,说是有人栽赃,日夜咒骂皇后。 赵砚派去探查的人回来将消息禀报给他时,他还在批折子,“皇后。”他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 “娘娘,陛下来了。”桃枝禀报道,皇后闻言放下手中的饮子,“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赵砚身边并未跟着季易,可见他是一个人来的,皇后起身去看拔步床上的皇子,赵砚面色有些阴沉着道:“皇后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