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远不止崔昭仪,还有陈容华、谢宝林之类的,只是这话都传不到赵砚耳朵里,只因他们这宠爱太短暂,不可能为了一时意气便得罪淑妃。 赵砚便道:“你让崔昭仪抄写佛经,她未曾有半句怨言,可这任务未免太繁重了些。”赵砚本想说云听露几句便作罢,他心中思忖其实这事应当皇后来做,不过想到宁长仪那模样,她不添乱都算不错了。 淑妃微微挑眉,“陛下,妾虽让崔昭仪抄写佛经,却是为了宫中祈福,那时妾还问过昭仪若是不愿便算了。” 这番话似乎确实无可挑剔,不过赵砚毕竟不是那三言两语就能被说动之人,“是真心想让她为宫中祈福,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也未可知呢?” 淑妃咬唇,她倒是没想到崔含碧还有这招,只是此举是将她彻底得罪死了,难道她一心想与自己为敌? 何况陛下怎么会如此袒护她,行事之前她特意查过这人,孤女一个,身边无半点亲眷家人,也就是说前朝无人,何况从前是先皇的妃子,身份还有些敏感。 淑妃闻言眸中已有盈盈水光,“陛下可以责骂妾,可是却不能疑心妾啊,陛下让妾协助皇后娘娘管理六宫,妾便想着此等小事,便叫崔昭仪来做,仅此而已。” 赵砚望着那双云山雾罩的眸子,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你与含碧都是我心中所爱,前几日我也不是故意冷落你,只是政事繁忙而已。” 听闻,当夜皇帝宿在淑妃处,含碧听说这消息时坐在昭月殿内,她不过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已经酸痛的手腕对花芜道:“恐怕几个月内淑妃都不会生事了。” 赵砚此举也不过是为了安抚淑妃罢了,毕竟云家在前朝还算可堪得用,他替含碧出了一口气,又安抚了淑妃,倒确实是两全其美。 花芜奇道:“娘娘不生气吗?”含碧闻言又是一笑,看着烛火,“我为何要生气?”花芜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淑妃如此,陛下也不过小惩大诫,还让她承宠。” 含碧叹了一口气,“宠爱是最虚假的东西,如今我也不过是被迫需要这些宠爱,若是我一门心思如何争宠那我也不必入宫了。” 花芜听得似懂非懂,“娘娘说得是。”不过她在心中悄悄疑惑,含碧如此,是不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爱陛下,这宫中不爱陛下的人也有很多,只是如此得宠的还是第一个。 不过含碧淡然,明霞殿的陈容华却并不淡然,知道皇帝今日宿在淑妃处,陈容华攥紧了手心,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划破肌肤。 前来报信的翠鹊唤她道:“容华娘娘?”陈容华回过神来,只是有些咬牙切齿,“淑妃这个贱人,如今这是又复宠了,这崔昭仪也是个废物,连陛下的心都留不住。” 陈容华从前入宫时也多多少少受过淑妃磋磨,她是世家大族的嫡女,自然不似普通小官之女谢宝林那般怯懦,只是碍于身份,对付淑妃太难,不过只要淑妃不好过,陈容华心中便会好受一些。 翠鹊见陈容华动了怒,便请罪道:“娘娘息怒。”陈容华却眼珠一转,“对了,明日去给家中送一封信。”如今皇帝膝下还未有子嗣,得宠如淑妃也未曾能怀孕,是以陈容华能指望的也只有此事了。 陈家动作倒是很快,不过数日便送了方子来,不过陈容华瞧着方子倒也不急,只听她悠悠对翠鹊道:“照着这方子再誊抄一份一模一样的。” 翠鹊自然照办,陈容华吹了吹那誊抄方子上的墨迹,勾唇一笑。她本就生得妩媚,如此一笑更是明艳动人。 第二日去太极宫请安时,惯例是十分热闹的,宫中有四妃,其中以淑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