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罪女更难? 周辰比不出来,也许没有谁比谁难,是因为不是人人的情都是真的。未到真情,却非要说是真心。 耳边乱语纷纷,天子后妃皆看着她。 “是我构陷。”周辰一语认下,作了凉薄。 李佩瑕诧异,“周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周辰已不想辩驳什么罪孽。这个朝堂之上,为难的不是一个卓安,而是御史大夫。新政路上的辅臣,亦是在为难当今的国主。 周辰只作面目可憎, “因为我恨卓安,是他把我抓了回来,我更恨萧如丝,就是因为她碍了皇后的眼,我才会家破人亡。我构陷卓安与我私通,我就是在报复他们。” 违心之论,何尝不苦,说罢,周辰已是泪眼婆娑。她清白之身,认下所有,腹中无骨肉,却在作痛。 苍祝没想到周辰会认得这么快,她一心求死,担下全责,算是把一切阻碍都清除了。 只是可惜啊,当日放她一条生路,她却没能逃过这宫中的深幽。 李佩瑕心下焦急,忙是斥问,“你认此罪,可知这是死罪!” “我说的就是实话。”周辰心河已干,一切罪责,就由卓安所示,她一人之过,由她一人担下,如此也好。 如斯放肆,让卓安脱罪,让萧如丝脱了罪,让朝政不再困扰,今生就此了断。是她当日看错了人,走错了路,又害了不想干的人,理应受此过。 “奴婢愿领死罪。”周辰伏在地上,不愿再多说一字。 卓安仍然没有看他,他胆战心惊地伏在地上跪着。恐惧与他的眼泪加杂在一起,他分不清此刻是惧是痛。 “既然如此,那就赐你……”苍祝死字未落,圣泉宫的门就被撞开了。 侍人王全正是喊着,“平南公,你不能进去。” 王全未能拦住那闯入的质子。 那男子是何人,周辰没有见过,可他却朝她而来。他站在她身前,褪下身上的披风,他想给她披上。 这是头一回有人相护,但周辰惊慌退开,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她听到此人名讳,大惑不已。平南公,鲁越世子方盈齐,他与她根本不相识。 众官皆惊,一个质子冲入圣泉宫,竟然是为了一个即将赴死的宫人。 “平南公,你这是何故?”苍祝不解。 方盈齐直把披风扔向周辰,覆住了周辰单薄的身体。 她满眼惊恐望去。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陛下恕罪,是臣要来求娶一女。”方盈齐单膝跪地,看向那个已是死罪的宫女。 苍祝这才明白他的那封奏书,这几日他屡屡不满所选女子,竟是为了这堂下的罪女。 那他今日能进宫,想必也是寻了他的皇姐帮忙吧。 苍祝捻着指尖,无棋的他心里不定,拿不定这注意。周辰会是他心目中摆平鲁越的好棋子吗? 然那甘愿赴死的罪女不住磕头求死。 “罪女万死,求陛下成全。” 她虽不知一个质子为何要娶她。但她知道,大平女人对一个鲁越质子而言意味着什么。这些人与人之间的把戏,周辰一点都不想理会了。 “臣求娶周辰,请陛下成全。” 方盈齐道出了她的名字,周辰震愕不已,为何他会知道她的名字。 苍祝无比为难,“你们二人都要朕成全,朕如何成全?一个要死,一个要娶,总不能让平南公娶个死人吧,”苍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