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还有些奇怪,“好轻的盒子,太后这是给了您什么好宝贝,好似不是首饰。” 一打开才知,里面满满一沓纸,竟都是地契。 “这......”松云看傻了眼,她家主子成个婚,侯府为了充面子愣是凑出了一百一十抬嫁妆,祁二爷也是送来了一百二十抬的添妆。 现下再加上沈太后给了这一匣子的地契...... 这地契,不光有京城里地段极好的铺面,连江南的商铺,也包含了大半。 谁人不知沈太后正是出自江南? 这样加下来,全京城上下,哪个女郎能比她家县主身家更丰厚? 宋娮亦是怔楞,心头一阵涩然,有些哽咽道:“松云,陪我去趟慈宁宫。” 到慈宁宫时沈太后刚用完药,沈太后见到宋娮吓了一跳,再看宋娮的神色,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她便以为这对新婚夫妻之间起了争执,立马肃声问:“太子欺负你了?” 宋娮摇摇头,挽着沈太后的手臂坐在她身旁,又将头靠在她肩上,撒娇似的,“皇祖母,我不要那些地契。” 宋娮一向是端庄大方的,唯有在亲近之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娇娇软软的姿态,沈太后笑道:“旁人要我还不给,给你了还不乐意,真是没见过这样傻的。” “皇祖母把这些都给了我,宫里其他公主是要吃味的。” “你也知道,那便好生替我管着,不出差错,她们如何会知晓?”沈太后刚用了药,怕自己身上药味太重,拍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几张地契,何至于让你专门跑一趟慈宁宫?快些回去,太子可要怨我抢了他的太子妃了。” 宋娮在她肩头蹭了蹭,柔声道:“我今日陪着皇祖母。” “我可不用你陪,沛溪,快让太子来慈宁宫,把他的太子妃给接回去。” 沛溪应了是,宋娮连忙解释道:“殿下今日出了宫,有公务要办,我才能来慈宁宫陪您。” 沈太后立即皱眉:“什么公务非得在这时办?” 与此同时,范府。 范桡见长应手上还提着个食盒,眉尾一挑,道:“哟,这才第二日,太子妃就将殿下赶出来了?连饭也不让在东宫吃,够心狠。” 这范指挥使素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说直言不讳是真,可有时也着实是欠揍,长应小声提点道:“指挥使,这是殿下准备去华香阁,给娘娘带点心用的。” 赵元暻会给人准备点心? 范桡瞠目结舌,赵元暻其人,人人见了赞一句高洁清隽,然唯有亲近之人方才知道,这清隽不过是他披在脸上的一张面皮,内里却是最绝情之人。 怎么这嘉懿县主这般有本事,甫一新婚就让太子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范桡“啧”了一声,一不小心便将心里话说出了口,“所以太子殿下这是打算着,追妻?” 赵元暻脚步一顿,冷冷扫了他一眼风。 范桡恍若不知,难为道:“那这可不好办啊,到时殿下亲自擒了宣平侯入狱,岂不成了太子妃的仇人?” 话音甫落,长应重重咳了一声。 这范指挥使,怎的这般缺心眼! * 未时四刻,高悬于顶的日头被云层遮挡,清风拂过,倒添一丝凉意。 宋娮坐于雕花窗前,正执着账本,仔细看着。 在慈宁宫用完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