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后是如何想的,听说过父死子承的,却从未听过,还未成婚的未婚妻,也得要弟弟接手的。 眼珠滴溜转了两圈,长应道:“娘娘喊了县主明日陪着一起赏花,想来明日应是会入宫。” 只不过,这赏花怕是假,创造机会让这对还有十天不到成婚的未婚夫妻培养感情才是真 瞧见太子蹙了眉头,长应又斟酌说道:“殿下不必太过忧心,想来县主也不愿嫁给殿下,娘娘执意凑成一对怨侣,殿下不若去寻县主商议商议,这婚事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明日县主进宫,不正是个好机会么? 解除婚约,乃双赢也。 赵元暻抬了抬眼,嗤声:“不愿嫁孤?” 长应深以为然地点头:“可不。县主同大皇子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听闻前两日县主伤心欲绝,高热不退,想必大皇子被废对县主打击不小。” 病了?赵元暻撂下狼毫,转了转手腕,眉间浮出点隐晦的怒意。 从前是,如今也是。 不能嫁赵元昫,就这般让她肝肠寸断? * 早春多雨,淅淅沥沥的。廊外的雨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紫檀木轩窗旁坐着的少女也依旧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宋娮悠缓地呷了口茶,斜倚在窗侧观雨。分明是悠闲静雅的一副美人画,可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了柔肠寸断,触景伤情。 廊下忙碌的侍女时不时往窗边看一眼,瞥见县主落寞的眼神,又匆忙缩回脑袋,摇一下头,再摇一下头。 他们县主好好在家备着婚待嫁呢,哪成想大婚半月前,大皇子竟被废了。 若是做不成太子妃也便罢了,宫中却还想让县主嫁给新太子。 太后皇后不是极为宠爱大姑娘么,难不成就为了县主身上的凤命,就要这般折辱她? 旁人如何想的宋娮都知道,只是她也很无奈,实则她只是单纯赏雨在放空自己罢了。 总归她只能嫁太子,新太子温润如玉又清冷自持,比满腹花花肠子的前太子不知强多少,她委实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宋娮琢磨着时辰,慢悠悠阖上窗,坐直了身子。 然而还未等到她祖母派人来唤她,便先听见廊下由远及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一袭宫服,是沈太后宫里的小黄门。 小黄门行了一礼,便向宋娮急道:“县主,太后娘娘醒了,想要见您。” 宋娮眼眶瞬间红了,一边向外走,一边问:“娘娘可还好?” “回县主,太后娘娘刚醒呢,一醒来便说要见您。”小黄门弯下腰去提她的裙,生怕她被绊住,又道:“娘娘嘱咐了,让您不必着急,太医也在呢,您切勿着急忙慌磕绊着了。” 慈宁宫内泛着浓浓的药香,单是闻着,都让人舌尖犯苦。昱王被废那日,沈太后无法接受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嫡孙竟是爬龙床的贱婢所生,当即便晕了过去。 如今刚醒来不久,面容还很是憔悴,倚在塌上半阖着眼。听见宫女来报嘉懿县主到了,沈太后立马睁开了眼,眼底泛着泪,颤抖着朝宋娮招手,“嘉懿......” 宋娮忍不住又是鼻尖一酸, “娘娘......” 她的生母祁氏在她六岁那年便去了,祁氏去了不到两月,宋从章便从外头接回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那妇人身旁,还站着两个同她年龄相仿的姐弟。 那日好冷啊,宋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