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 邵月如带着耘春往老夫人院里去,心中猜想着老夫人找她的缘由,思来想去心里只想到两样,一样是关于江晏之的学业,另一样就是她近日打算出门巡庄子的事。 果不其然,老夫人先关照了江晏之的学业几句,再让嬷嬷拿来一本账册,“这上面是几处需要你留意的庄子,倒也没什么重要的,只是焉山庄近年天时不顺,佃户都是些贫苦人,今年的租子照旧给他们免了……” 邵月如听得很认真,心里对老夫人渐渐多了许多崇敬,江家大富却也仁善,经营有道却不失良心,对庄上租户收租并不高,流年不顺时常常给租户免收租,又有固定的流民收容照拂之处。 老夫人将大小事情都交代给她,还都是些十分要紧的事,起初她还听得十分认真,到后面也渐觉出不对味儿来—— 老夫人这个态度,不像是放心罢家业交给她,倒像是在一股脑交代后事一样。 “祖母,你……”邵月如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问。 老夫人笑着摇摇头:“不必担心,人老了总是会有那一天,趁现在还有口气,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邵月如想问,既是交代要紧事,为何既不找江敬回也不找江晏之,单单把她叫过来,她心中疑惑,可老夫人脱力似的靠在身后软垫上,羸弱地闭上眼睛,留心观察便会发现,进气已经没有出气多了。 老夫人摆摆手,“去吧,不必问什么,也不必做什么,照常去过你的日子。” 郑嬷嬷也将她往外请,邵月如抱着从老夫人手里接过来的匣子,忧心忡忡看向郑嬷嬷,郑嬷嬷恭敬地将她请出门外,慈爱而又郑重道:“少夫人,老夫人把江家都托付给你了。” 邵月如不解,顺着郑嬷嬷的目光看向手里的匣子,莫名觉得里面的东西十分贵重。 她抱着匣子往自己院里走,回到房间,江晏之正斜靠在罗汉床上默诵诗文。见到她进来,很灵敏的察觉到她状态不对,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关切道:“你怎么了?祖母跟你说什么了?” 邵月如没说话,只是把匣子打开,看清楚匣子里的东西,登时瞪住眼睛——里面都是江家重要产业的赠予契书,而上面落的,是她的名字。 一应手续都处理好了,她只需要按下手印,江家的一切,都将改姓邵。 邵月如彻底懵了,只能把目光投向江晏之。 江晏之也十分惊讶,但是反应比邵月如镇定许多,随着邵月如翻看万匣子里的东西后,他却表现得很淡定,拍了拍邵月如的肩膀宽慰道:“无碍,都是你的,安心收下就是。” “为什么?”邵月如不解,江家的产业,给她一个随时可能和江晏之和离的人? “狡兔三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