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像钢针，舌头又冒酸劲，牙尖嘴利说的就是你。” 邵月如拈着团扇细柄，作势要打他，反被他把团扇抽走，江晏之故意逗她，恼得邵月如追上去讨要，嘻闹作一团。 下人过来回话，邵月如立刻端正姿态，装模装样的清嗓子，听人回话。 江晏之看在眼里，心里笑她年纪不大，架子不小，沉稳干练装得有模有样。 他把团扇塞回她手里，揶揄笑着看她一眼，邵月如气在心里，还不敢当着底下人的面玩闹，吃瘪的瞪他。 江晏之笑嘻嘻眨眨眼，然后去了书房，听先生讲课。 自此邵月如盘查江家产业，江晏之果真认真进学。 邵月如理完手上的账本，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明亮的日光照进院里，她抬手伸出窗外去接一片飞絮，又轻轻吹一口气，让它继续飘荡。 耘春端来新泡的香茶，她细细抿一口，难得一个空闲的午后。 “这样的日子像梦一样。”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不必争吵，不用为生计担忧，也没有人让她烦心，她能光明正大的出入，甚至还能理账经营，这是她十多年来从来不敢奢望的，竟然都实现了。 耘春笑着答她:“这当然不是梦，奴婢就说，小姐是有福之人，更大的福气还在后头呢。等姑爷金榜题名，小姐就是进士娘子，将来还能做官太太，做诰命夫人。” “贫嘴丫头，”邵月如笑道，“诰命不诰命的我可不敢想。”现在这样就很心满意足了，如果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她也很乐意过这种一眼就看得到头的日子，起码心里有谱。 邵月如想着，思绪就转到江晏之那边去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姑爷在做什么，小姐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会打扰他吧？” “那怎么会？你去看，姑爷必定学得更认真。”耘春脸上都笑开花了。 邵月如慵懒的心思又活泛起来，看着耘春一脸期待的样子，含笑正经道:“那我……去查查他有没有认真读书？” 在耘春的“怂恿”下，邵月如借着送消热甜汤的名头往书房去。老先生拿着书本念之乎者也的书，江晏之坐在他对面靠窗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眼神已经涣散了。 听到窗外脚步声，江晏之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侧头一看，正是邵月如往书房过来，他立即挺直身子，目不斜视地寻找先生在念哪一行字，心里却暗暗期盼着外面的人能看到自己认真学习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念出声来。 先生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就看到邵月如敲门要进来，心中顿时了然。 “先生安好。”邵月如看了江晏之一眼，“午后燥热，晚辈备了些甜汤，先生不妨歇一歇再讲课。” 老先生摸了一把胡子，看江晏之继续摇头晃脑视若无睹念书，含笑道：“少夫人有心，老朽恭敬不如从命。” 江晏之嘴里念着书，眼睛却没在书上暗暗瞥着对面邵月如盛了一碗甜汤，双手捧给老先生，态度是极其恭敬。 老先生尝了一口，夸赞邵月如手艺好，邵月如笑道：“先生赞错人了，这是府上厨娘做的，晚辈可不敢居功。” 两人喝着喝着还聊起来了，对江晏之视若无睹，江晏之又故意把声音提高两分，总算是引起对面人的注意。 邵月如也给他盛了一碗递过去，笑道：“郎君读书辛苦，喝完甜汤润润口。” 江晏之从善如流把书凡放下，一张俊美的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