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的意思。 杨兴家的和那婆子交换眼色,挤眉弄眼相互想表达什么,邵月如暗暗把他们这点眉眼官司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还真叫她看准了,江晏之虽然不管事,但他院里伺候的下人却被老夫人管教得极好,江晏之的衣食住行一应物品都有记录,以便老爷老夫人过问,她嫁过来就尽数跟她交代了。 她从中挑了个江晏之不大在意的东西过来一试,就试出来这俩婆子在弄鬼。 杨兴家的见不好打发,只好装模作样的去翻库房,可那东西去年就卖了,这会子上哪找去。 两人合计了半天,翻了个样式差不多,但是裂纹是用釉画出来的仿品送上去。 本朝冰裂纹的瓷器的制法已经失传,市面上流通的冰裂纹瓷器相当稀少,价格也极其昂贵,寻常人家不易得,两婆子打量着小知县家出来的女儿,有本事管家也没本事认得出冰裂纹这种稀罕物,瞒不瞒得住江晏之不打紧,先把邵月如应付了她们再想办法。 邵月如看着他们呈上来的‘冰裂纹’笔洗,没有动手去碰,她忽然把脸一沉,冷声道:“杨兴家的,你可是打量着我年纪小就好糊弄?” 杨兴家的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邵月如那冷淡质问的目光好像冬月里檐下坠的冰锥一样又冷又尖锐,竟然看得他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但她到底是在后宅混了多年的,仗着自己年纪大,厚着脸皮惶恐道:“少夫人冤枉,奴婢怎敢欺瞒您,这千真万确是您要的冰裂纹笔洗。” “那你可认得什么是冰裂纹?” 这一句把杨兴家的问住了,暗道自己嘴欠说错话了。 她哪里认得什么冰裂纹,总之是当时登账的时候那么记的就那么叫了,吃酒时听人提过一嘴,别人开高价买,她就给卖了。 本是打算找个差不多的糊弄过去,即使被看出来,也能谎称自己不识货,可才说了千真万确是,不好立即自打嘴说不认得,眼看邵月如冷眼相对要讨个说法,杨兴家的硬着头皮道:“应……应当认得。” “混账东西!”邵月如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那两婆子立马跪在她面前,直呼冤枉。 邵月如正要发作,江晏之忽然提着剑闯进来:“谁欺负你了?邵月如。” 他手上提着他那把镶金嵌玉的宝剑,一箭步跨进来挡在邵月如面前,指着地上两婆子问邵月如:“她们欺负你了?” 两个婆子顿时吓得倒在地上,连连告饶。 邵月如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江晏之。 你,这么莽的吗? “那个,你先把剑放下。”她拉了拉他的袖子。 江晏之道:“她们要是欺负你了,我替你教训她们。” “你先把剑放下。”邵月如向他递目光,乞他不要冲动行事,江晏之这才把剑放下来,在她旁边坐下,把宝剑重重拍在桌上,怒气冲冲道:“你说,她们刚才把你怎么了,有我在我替你做主。”他就不信了,还能让这些贼婆子造反了。 邵月如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她们还真没把她怎么了,她推了推他的手肘,“你不是说你账册上有个好看的冰裂纹笔洗,要找来替掉你桌上那个么,看看你要的冰裂纹笔洗,这是不是冰裂纹。” 江晏之错愕地看向邵月如:? 他何时要过笔洗?她都已经给他置办读书用具了吗? 邵月如见他没反应过来,假意平和的解释:“这两婆子说这是冰裂纹,还请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