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嫁个好人家,满苏州谁家能有江家好?江家老夫人喜欢你,江大公子也是个会疼人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也知道你看中周珏,可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姑娘家自己苟合的道理。” “所以姨娘纵着桐如日日去周家蹲守,是为了和周家哪个哥儿姐儿拜把子?”邵月如咬牙切齿,沙哑着声音道:“姨娘请回吧,我想歇息一下。” “你、”朱旖儿被怼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冷笑嘲讽,“你这孩子不识好人心,嫁进江家你又不亏,江晏之还给你母亲送了两支上好的百年老参呢。你母亲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她又能为你撑几年?做子女的还是不要太让大人操心。” 她又能为你撑几年?朱旖儿在拿母亲要挟她。 邵月如听到朱姨娘这句话,转身狠狠望着她,这个粉面黑心的毒妇人,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生出想杀人的想法。 邵月如忍着掐死她的冲动吩咐:“耘春,送客。” 朱旖儿讨了个没趣儿,嗤了一声仍旧扭着腰肢起身,临出门前还不忘提一句:“大小姐还是想开些,嫁进金银窝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送客!” 她倒在床上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恨啊,恨邵桐如看上谁不好,偏偏要看上周珏,恨朱旖儿恃宠而骄横行霸道,恨江家看上谁不好非看上她,更恨江晏之纨绔无度眠花宿柳,更恨邵恺无耻至极。 金银窝又怎样,他有他的金银窝,可她只想安生过日子,江晏之十日有九日宿在花楼,招猫逗狗不学无术,花魁娘子的相好,苏州哪家闺秀不是闻之色变。 他家在苏州世有祖产,可子孙不上进又能撑几年,况且,她虽久居深闺,也略读过几本书,哪有像江大人这样本地富户做本府地方官的先例。江家若出了什么意外,她和母亲怎么办? 邵月如想着这些,不禁埋头痛哭起来,哭得天旋地转昏天黑地。 * 那边朱旖儿母女待在自己屋里,邵桐如把玩着江家送过来的珠钗,颇不屑道:“阿娘你说这邵月如命可真好,一个来路不明的奸生女,养在正头娘子膝下成了嫡女,还攀上江家这高枝,她可真厉害。” “你又胡说。”朱旖儿抚着江家送来的上好绸缎,嗔邵桐如一眼,小声道,“这话叫你烂在肚子里,不准再说出来。她是奸生女,那你爹就是奸夫,看他不打死你。” “这本来就是,蒙外面的人不知道,个个夸她温良贤淑,殊不知都被她给蒙骗了。” 看女儿这骄纵的样子,朱旖儿皱起眉头,心叹都是自己惯着她,才让她养成这样一幅没心肝的样子。 “你快住嘴吧。”朱旖儿道,“如今她嫁不成周家,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周珏是个有出息的,为人也正派,将来做了官,你就是官太太,又何必羡慕她。她嫁进江家,收上来的聘财将来都是你的嫁妆,你现在得指着她能顺顺当当嫁进江家。” 邵桐如不屑地撇嘴,要不是自己阿娘只是个妾,爹又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县令,给不了她多少嫁妆,她才不希望邵月如嫁进江家,等她顺利嫁给周珏,她就想抖搂出去,叫她平日里逞嫡女的威风。 朱旖儿母女这边欣赏着从江家送来的东西里昧下的好东西,外头的来报夫人不顾病体要搬回正院。 朱旖儿心神一滞,放下手上东西,沉声道:“夫人重病缠身,你们怎么能让她出来?” 她好不容易住进正院,再想她搬出去,那可不行。 孙仪在偏院听到江家要娶邵月如的消息,好一阵咳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