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奴婢偷偷问过夫人房里的女使,侯夫人还是不肯答应合离,还拿欠夫人的银两以做要挟。” 话说话厅上一片寂静,王婉儿也愣了,心想若是侯夫人答应合离,此事也算皆大欢喜。 袁雅蓉含著泪水,发出两声苦笑:“我到底是袁家女儿,还是她拿来换钱财的货物?” 王婉儿有些不解:“怎么侯夫人还欠了伯爵夫人的银子?” 袁雅蓉伤心之余回想到母亲确实曾提及这件事。 “她借银子也是贴补我二叔用,还有就是自己挥霍,与我何我爹娘无益处。” “小侯爷身有官职,难道还缺银子使?” 上辈子的王婉儿只知道侯夫人欠下一摊子债务,就是不知道她借这么多银两用到了何处?而袁钧在她面前也从未叫过穷。 袁雅蓉摇着头:“这我就不了解了,反正听我母亲说,二叔在祖母那里支银子,开口都是好几千上万两。” 她现在心里慌乱得很,也无暇去管二叔的银子用到了何处。思来想去决定上伯爵夫人房里去。 王婉儿坐在这里时而看到屋外有人朝着里边观望,这样的院子的确住着憋屈。 心里犹豫要不要先离开,自己是个外人,这是人家的家事,更不想看到侯夫人那张嘴脸。 这时袁雅蓉拉上她往外走,她赶紧问道:“这……这是去哪儿?” 身旁的人沉着脸,走了几步才开口:“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有什么法子能说服我祖母?只要说服她合离,一切都好办了。” 这倒是为难王婉儿了,一边迈着小步子一边压低声音说着:“我?我想不出来,侯夫人一向讨厌我,你带着我去?恐怕以为是我撺掇你跟夫家合离的,更不会答应。” 袁雅蓉推着婉儿往前走:“试试嘛!她反正都不答应。” 拖拉推攘间,两人到了伯爵夫人的院门前,正巧撞上侯夫人和伯爵夫人出来。 王婉儿立即站定,微微俯身揖礼。 侯夫人手持着木杖,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王婉儿,然后怒瞪袁雅蓉:“我说怎么你也铁了心要合离,什么人的话你也捡起来听,你当初发的誓难道都忘了?” 当初为了救手下的侍女,袁雅蓉曾发誓不再见王婉儿,一时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来话,紧紧靠着王婉儿。 见袁雅蓉不吭声,转而又趾高气昂看向王婉儿:“王娘子,你有意破坏我们两家的姻缘,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王婉儿脑子一懵,就像开口与侯夫人理论,袁雅蓉颤抖的手轻轻拉了拉她。可是王婉儿忍不下这口气,深吸一口气:“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合离是刘家提起的,与我有什么干系?难道是仗着自己是勋爵之家,便是高人一等,出了事就往我们身上扣。” 侯夫人木杖一跺怒斥道:“你个小贱人,还敢跟我犟嘴?我袁家为纳兰家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没投胎转世呢!我孙女一个侯府嫡女,就是被你给带坏了!如今还挑拨她和夫家的关系!” “这是您老亲定的姻缘,孙女嫁过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您老应当心知肚明。堂堂城靖侯夫人,竟拿自己亲孙女换银两,传出去也不怕京城人笑话?” 王婉儿口齿伶俐,一句接一句。 不知道为何,她本不想多事,但她就是想气气侯夫人,上辈子她为媳,侯夫人为婆,不敢在她面前如此造次。 看到侯夫人气得脸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