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起婉儿就不给我开门,说好瞒着的,不会让她们知道,怎么嫂子还能带着婉儿来?” 他越说越无奈,声音却压着不敢放大。 天色渐晚,时已深秋,外头树叶刷刷的落下,厅内光线昏暗。凌书邺沉默片刻,低声道:“你再忍忍,明日咱们向袁钧赔罪去。” 卓昱实为震惊,双眼瞪大了:“到底是何事?你以前与他也并无交集来往,要查他什么?” 凌书邺微微一愣:“诏安军粮失窃一事。” 两军交战之地,押送军粮的途中常有粮草被劫的情况,卓昱不解这是有何要查。 凌书邺年初调至都察院父亲手下,任都察院都事一职。 此事非同小可,卓昱不好再接着问。 凌书邺觉着愧对卓昱,说着要亲自去帮他求情,卓昱拦着说不用,他叹声道:“总不好让你们夫妇一直这么僵着,义母知道该怪我了。” 卓昱推嚷着他该回去吃饭了:“行了我能哄好的,你快回吧,嫂子等你吃饭了。” 好不容易把凌书邺这尊神请走,回到后院发现主屋门打开了,云屏恭敬走上前来:“大爷,饭菜已经备好了,大奶奶叫您过去用膳了。” 他意外的愣了下,随即进屋,此时王婉儿抱着孩子坐在饭桌前,脸上似乎并没有一丝的不悦。缓缓坐下来:“那个……” “吃饭吧。” 王婉儿把孩子抱给怀夏,语气不温不淡。 下午陪孩子玩的时候,她也想了许久,卓昱和袁钧一起上过战场,多少有些交集,但今日在千音阁还有凌书邺。 凌师兄是都察院的人,凌家和袁家也并无往来。方才听见凌书邺又来找卓昱,王婉儿细想一番,凌书邺接触袁钧,绝非只是听曲那么简单。 - 入冬后画楼又张罗放置火盆,把之前那些没有网罩的铜盆都撤掉,换上有铜网罩炭盆。 天气冷了,卓彻也比以前更贪睡,主屋更暖和些,他的小摇床都是放在主屋卧室里的。 王婉儿一直是畏寒的,但这个冬季手里抱着儿子,并不觉得像往年冬天那么冷了,彻儿抱在手里,整个人都是暖暖的。 又要到年底了,姨母送来过冬的年货,信中问候还问起彻儿,并未提起子峻回家的事。 一天午后王婉儿给卓彻喂完奶,抱着孩子上扶光苑。 进到院子里,看到远处子峻和卓昊一前一后在廊下快步走着。 卓昊跟紧子峻:“你为何不去?今年的上贡进宫了,嘉禾得了好多新奇的玩意儿,有能看到千里之外的千里镜,变幻多端的万花镜,还有一只从西域进贡来长毛猫,长得可肥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子峻衣着单薄,只手拿着枪,步子迈得很快,脸上有些不情愿:“要看你去看就行,我还要练枪。” 身后卓昊紧追不舍:“去看看嘛,等回来你晚上也能练啊……” “夫子罚我的书还没抄完,明日上课我要交的。” 两个人吵吵嚷嚷的,王婉儿已经到了跟前:“你们俩吵什么?” 见过礼卓昊说起要带子峻进宫玩的事,婉儿瞧了眼子峻的脸色,耐心说道:“他还要抄书,要不你去找四郎一块儿?” 说罢卓昊愣着低下头,小声嘀咕:“是嘉禾叫我带上他一起的。” “你说什么?” 王婉儿没听太清,只听见他有说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