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 其实王婉儿早就睡下了,做了个噩梦,梦到卓昱战场上遇险,惊醒过来心里闷得慌,个人出来透气。 “虎子哥没事吧?” 肖大郎也坐下,笑着说道:“害,他能有什么事?从小到大被打习惯了,隔几天不打他反倒不自在。出去一趟要是不弄点伤回来,他就不是肖二郎了。” 王婉儿腼腆轻笑:“婶婶还是这么喜欢打他。”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去城外的果园摘果子,碰上庄子里的狗,我、二郎和姑母跳下树拔腿就跑,二郎跑一段发现你和三郎还在后面又折回去。三郎还以为是救他的,结果眼睁睁看着二郎扛起身边的你就跑,根本没管他。这下哭的更厉害,回家就跟娘告状,二郎又挨了一顿揍。” “是嘛,我……不太记得了。” 她只记得儿时三位哥哥中,虎子哥哥对她最好了,做什么也要把她带上。 不过因为城中百姓对婉儿的怨念,怕她出事肖大婶不让婉儿出门的,要是跟着他们出去挨打的也不会是王婉儿,只会是虎子。 看着哥哥们可以出门玩,自己却只能一个人在院子里,好生羡慕。 大郎三郎都怕被揍不敢带婉儿,况且他俩知道虎子是不会放婉儿在家里的。 就这样虎子小时也因为婉儿挨了不少打,肖大婶说他不长记性,打多少次都不管用。 前一刻被打得哭天喊地,下一刻又跟婉儿在屋里玩起捉迷藏。 肖大郎长叹道:“可能是虎子太过顽劣,娘亲就喜欢揍他。不过四爷爷却说,我们三兄弟中虎子最像爹了,尤其是那张贫嘴和爱逞强的蛮劲儿。” 方才还在屋里劝虎子,但刚刚婉儿关心起他来,肖大郎还是想帮着兄弟在使使劲儿。 他知道陈南王和王妃都是豁达开明之人,婉儿的婚事最终还是要她自己愿意,哪怕只一丝的希望都想再帮虎子争取一下。 不过看婉儿焕然失神,又好似有话要说。 “大哥哥……诏安的战情怎么样了?” 肖大郎恍然大悟,原来她睡不着是担心卓昱。 “放心吧,泉州早两日就派兵过去了。再说卓将军是何等人物?怎会有事?” 其实王婉儿心里也很清楚,不过上辈子卓昱没去诏安,不会有真有什么变数? 回头又想这父子俩是上战场杀敌的,卓昱虽然没有对战经验,不过功夫是不输他老爹的。 经过肖大郎的分析劝导,王婉儿终于可以回屋安心睡觉了。 虎子的肩伤流了好多血,三郎说要多补补。 肖大婶天没亮就起来抓鸡,月前为给大郎准备喜宴用的肉食,找城外农户买来三十只鸡鸭,还有一整头猪,在后厨门边起了个篱笆圈起来养着。 管不上喜宴了,二郎补身子要紧,大不了再去买一只。 肖大婶轻轻走近篱圏里,熟练抓起一只肥鸡,开始在厨房忙碌。 这两日画楼在布庄理账,白日若得闲无事云屏也会过去帮忙做些清点誊写的活儿。 一早云屏伺候完早膳就去了布庄,执棋在洒扫院子,王婉儿来隔壁瞧有没活儿要帮忙。 鸡汤已经炖了两个时辰,香味儿都传入了巷子里。 肖大婶舀了一勺尝尝咸淡,正巧婉儿也来了,问她要不要来一碗。 在隔壁就闻到香味儿了,心里搀着嘴上却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