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更加长久地存活下去,如果做不到,那么至少也要通过繁衍行为把自身的基因传承给下一代……扯远了。” “总而言之,虽说也不是没有治疗的空间,但我拒绝。” “什么啊,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太宰治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 故意挑起这种话题,逼得他不得不顺从她的节奏照做——又任性地表示拒绝什么的,搞什么啊,故意耍人玩吗? 还是说,她只是在享受这种有求于她的氛围?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姑且都听一下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假话是……”她低头看看手上的指甲,圆润整齐,很好,暂时还不用修剪。 “我的治疗方式可能不太适合你,换言之就是相性不符之类的原因,按理说是应当推荐其他流派的咨询师给你的,但水平太低的同行只会被你反过来操控……所以这种事情还是算了,至少等我找到一个比我更强的同行再说。” “真话呢?” “你的性格很糟糕。”琉花小姐终于不再看指甲了,而是端正了坐姿直视他的眼睛。“也就是所谓的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是最麻烦的那类客户,所以恕我拒绝。” “哦……”太宰治明显不太相信,懒洋洋地拖长了音调,“遇见这么有挑战性的病人,你难道就一点不感兴趣吗?” “再者说,你又是怎么仅凭那么短暂的几次会面就能断定我们相性不和呢?” “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可能……比你想象中要更了解你一些。”她这么说,“所以更加不可以由我来治疗,因为目前为止我对你仍抱有某种偏见,这是不符合行规的。” “——哎?”太宰治不可置信般指了指自己,“什么叫对我抱有偏见,真是荒唐,我难道是什么会讨人厌的类型吗?啊,还是说作为正义市民看不起邪恶fia这种程度的偏见?” 显然,很明显,小太宰对自己惹人烦的程度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甚至就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不,恰好相反,是我自己的原因。”琉花小姐平静地解释道,“如果无法以绝对的理性去分析病人,无法以绝对的感性去共情病人,无法保持绝对的中立态度,是不可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的。如果做不到以上三点,亦或是有其他方面的欠缺,譬如说我刚才提到的某种偏见。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尝试交涉,反而会把你从一个坑底进另一个更深的坑底,这是任何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咨询师所不希望见到的。” “这么说来,你人还怪好的?” 太宰治让她说的有些愣神。 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她就是单纯嫌他烦而已。 真话就是真话,假话就是假话,对着虚假的理由刨根问底到最后,难不成还能得到什么美好的结果吗? 虽说……他也不是没有稍稍地,小小地那么期待一下下啦。 叠词词,恶心心。 女人仍安静地坐在那里,透过薄薄的一层镜片,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好像能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但似乎察觉到他的抗拒,那目光很快便消失了,在一瞬间的眨眼后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 只是一个平凡的,柔弱无比的心理咨询师而已。 并没有强硬地触及他的内心,只是用无限包容的目光注视着,就像是,作为客体的旁观者一样。 “我难道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