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送过去的那只鬼,被那女的吃了。” 公冶寂无有些诧异,他召唤来的那只鬼死了也有些年头,断不该轻易被人识破更别提吃掉。 妺女轻轻把纸人拿在手心,二人念动口诀,化为一红一蓝两道光离去,还带走了那只纸灯笼。 王山,是距离这座小镇不到二十里,往城北坐马车再行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这座曾经香火鼎盛的山神庙毁于大约三十多年前,之后再无人休憩,早已破败多年。 “听说,此处以前也是阴魂聚集的地方,后来似乎有个道士经过驱散了邪祟,此后这里就只有些也怪出没了。”妺女此时做法,中指和拇指轻轻一捏,把那盏灯笼的灯芯取下来,嫁接到那个纸人头上,纸人会飞,在空中顿时变成了一盏指路明灯。 王山那座山神庙是在半山腰,路上的台阶早已不能行两人,妺女和公冶寂无是飞到了山神庙门口才把灯点亮。可惜还是暗了些,那门洞已然看不太清。 “我有个徒儿,吃得大腹便便,练的却是一双夜眼,夜晚能视物,好一对亮堂堂的招子,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翻翻那几本古籍。练练我这双眼。”公冶寂无有些无奈的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铁袖带,里面放的是一副绿冰晶制成的眼镜。 “这是?”妺女疑惑的问。 公冶寂无很尴尬的笑了笑:“年纪大了,眼神就不太好,此处山高林密灯也不够亮,只能借助这幅夜视镜了。” 公冶寂无心里打定主意千万不能让媳妇知道自己又老花又弱视的事实,于是乎立马把那镜子带上了,戴上之后原本黑洞洞的面前确实是比原来亮了一些。 “妺儿,你能看清?”他高低是有些不信的。 “哦,我天生夜眼,所以其实那灯笼也是给你用的。”妺女下意识的说着,此时,她已经拨开了残破的布条向前走去。 不远处就是山神庙,庙里点着篝火,时不时的传来咀嚼的声音。公冶寂无唤出他惯用的两把剑中的‘长生’,就听剑器破空声传来,凌空划破直直逼入山神庙,而公冶寂无右手剑指前方,左手背于身后腾空而起紧随其后。 只听剑器插入地面传出一声巨响,灰尘四起差点灭了那团篝火。 妺女却没有跟来,就听公冶寂无指动随意动,长生从地上跃起飞回到公冶寂无手中。 “何方妖物,胆敢在此作恶。”一腔浩然正气,语带威逼,公冶寂无静静看着面前那个蜷缩着向后退的小女孩,而她面前那个早已啃得知剩下半只腿的鬼早已看不清。 “说,本座饶你不死。”他的声音又传来。 幽幽的笑声从小女孩的喉咙留发出,那笑声带着怨毒和恨意:“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怕再死一次?” 公冶寂无嘴角勾起一抹笑:“人死为鬼,鬼死为魙,魙死为希,希死为夷,你说你死过一次,你想不想再死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我这柄‘长生’,杀的,就是鬼。” “道长何必欺鬼太甚?我被逼住进山上远离凡人,做了什么错事?您倒是说说看?”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她抬眼看着公冶寂无,嘴角却是再嘲笑着他。 “你食妖吃鬼吸人血取人性命难道不是?” 小女孩笑了笑,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我这几十年来,是杀妖杀鬼杀精怪,却是从不害人性命,我饿了总得吃,你饿了你忍着?我是鬼,不和你们人讲什么道义的。不过你也休想往我头上泼脏水。” “山下镇子里这两日有两个中年男子被人勾了脚心吸干了血,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