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没有用“件”的能力去探索离去的那天。 晚饭过后,地板上传来啪嗒啪嗒如同孩童光脚奔跑般的声音——影茶碗,一种喜欢安身在木质框架地板下的妖怪。 这是晴天娃娃告诉我的。 因为屋主人为影茶碗们提供了栖身之所,所以它们会在主人家遭受灾难之时现身奔走相告,多用于规避灾祸。 “修栗小姐?” 不安的情绪于心底腾起,我快步起身推开障子门,奔跑的身影在转角处逐渐消失。 该怎么办? “小姐,您要去哪——” 不顾身后侍女们的呼喊,我在廊道里小跑起来,要去到兄长身边,此刻我的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哗——门被猛地拉开,正在发呆看天的少年一顿一顿的转头。 “怎么啦...”话音未落,津岛修治听到了极其微弱的脚步声。 对看不见妖怪的人类来说,他们对妖怪弄出的动静并不如能见者的感知那般强烈,但若是仔细辨别依旧可以有所察觉。 少年垂眸,这样细小的步伐不像是人类孩童,而且,目前津岛家也没有比他妹妹更小的孩子了。 拼接出即将要发生的事,津岛修治笑了笑,长姐的执行力总是那般迅速,她从来不给人画大饼,说做就做。 [死亡是一扇门,它能将我们带到净土,你知道吗修治,其实我不太赞同这句话,我觉得一个人的净土应该由自己来创造。] 这是姐姐最后对他说的话。 “...我不知道哦。”女孩的心思很好猜,津岛修治盯着妹妹的眼睛摇头,“如果修栗是想要问我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的话,我也不清楚。”毕竟姐姐并没跟他说过,也不会跟他说。 傍晚没点灯的和室里,男孩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寂寥,少顷,他缓缓开口,“不过啊,我清楚一件事。” 今后,他们的命运会像离开交点的直线,逐渐驶向不同的方向,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大家需要在不同的地方,追逐独属于自己的旅途。 就比如他,他要离开咒术界,甚至离开光下,阳光暂时有些刺眼,他的右眼受伤了,需要先避避光。 这么想着,津岛修治抬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但是修栗酱不可以,花朵果然还是扎根在有光的地方才更容易盛开。 “没事的修栗。”津岛修治收回手笑道,“你连木屐都没穿就跑过来了,侍女们该担心了,我先陪你回去。” “嗯。” ...... 也许活下来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火。 寂静无声的夜晚荧光暗淡,不知何时窜起的的火光堪比天光,夹杂着浓烟四下蔓延,火焰就如同被诅咒过的一样,任凭人们如何泼水都无法熄灭。 这让本就建在山上的津岛主宅岌岌可危,火势逐渐蔓延成山火了,逃窜、呼喊、求救。 在这样一片嘈杂的声音中,我努力垫着板凳将屋檐下的风铃拽了下来,然后我就被一只不大的手抓了过去,湿呼呼的手巾塞胡乱按在脸上。 “哥哥,咳咳——我要带走它。”指了指风铃。 “知道了,快走。” 夜色与火光都是极好的保护色,一大一小穿梭在无人注意的边缘,不经意的回头让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那个我曾在林子里遇到过的堂兄。 他站在着火的房屋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