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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2 / 4)

的吻——唇齿交缠,苏菲忍不住微微颤栗。

她闭上眼睛,第一次,回应了他。

春暖花开的时候,苏菲和费迪南一起,去听了克拉拉·舒曼的音乐会。

上下半场分别是肖邦的E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和罗伯特·舒曼的C大调幻想曲。后者为贝多芬纪念碑的筹建而作,献给了李斯特,但题为“废墟”的第一乐章,却毫无疑问是写给克拉拉的。

音符如洪流般奔涌而出,从最强音开始呐喊。狂热,克制,伤痛,挣扎——满是深情,满是不舍,以热烈开始,以遗憾告终[1]。

那是彼时以为相守无望的舒曼写给克拉拉“深沉的悲歌”,舒曼在世的时候,克拉拉从未公开演奏过;而今却成了克拉拉弹给舒曼哀戚的挽歌。

或许,相爱之人本就难以相守——苏菲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音乐会结束后,她去后台给克拉拉献了一束花。

“舒曼夫人您好,我是苏菲·夏洛特,一直是您忠实的仰慕者。”

克拉拉温和地笑了:“苏菲公主。”

苏菲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您记得我?”

“当然。我们上次在柏林见面的时候,您还是个跟在库拉克博士和安娜公主身后的小女孩呢。现在——”克拉拉看了一眼苏菲微凸的腹部,“祝贺您,都要做母亲啦。”

苏菲挽过费迪南的手臂,介绍道:“这是我的丈夫,阿朗松公爵。”

“很荣幸认识您。”克拉拉说。

费迪南欠了欠身:“荣幸的是我。”

“恕我冒昧……”苏菲犹豫了片刻,“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您不一定要回答。”

克拉拉点了点头。

“您如何能将舒曼先生的作品诠释得这样好,而不会令对他的感情影响到您的演奏?单单只是坐在那里听,我就已经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了。”

“我当然会思念他,每一天。”

此时已经年届五旬的克拉拉眼睛里,再一次闪过少女般的甜蜜,最终化作被人生的风霜与悲剧锤炼过后的睿智与坚定,“生活还在继续,爱亦如是。我依然可以在我们的孩子们身上看到他,在他的作品中感受到他——罗伯特是个伟大的作曲家。”

“他的确是。而您,夫人,是这个时代最能触动灵魂的钢琴家。尽管A小调钢琴协奏曲和C大调幻想曲被公认为舒曼先生最棒的作品,但我始终更偏爱您刚刚的安可曲《童年情景》。”

克拉拉再次微笑,眼中却有泪光闪烁:“我也是。”

因为,那是所有美好最初的开始。

孕中期的日子波澜不惊。

费迪南没有再离开伦敦,虽然依旧忙碌,但无论多晚都必定会返回灌木庄园。苏菲的外出限制也少了许多,天气晴好的时候,便会与玛格丽特或奥马尔公爵夫人一起,享受明媚的春光。

“苏菲,怎么了?”

经由蓓尔美尔街前往国家美术馆时,奥马尔公爵夫人发现身旁的女伴落在了后面。

“……没什么。”和煦的春风中,苏菲微笑着摇了摇头,“有沙子迷了眼睛。”

艾德加站在店铺二楼,贪婪地望着那个许久未见的姑娘。

她的身形圆润了不少,少女时明媚张扬的美被母亲特有的温柔沉静取代,却仍然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她放置于腹部的手上——她并没有像此时大多数贵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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