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推迟婚期!” “艾德加!” “这是我的人生,父亲!” 艾德加站起身来,直视父亲责问的目光。从小到大,父亲都是他崇拜的对象和人生的标准,这是他第一次……大声反驳父亲的话。 “这是我的人生,难道我连作出自己选择的自由都没有吗?!我很抱歉,爸爸,我从未违背过您的意愿——无论是小时候离开慕尼黑,还是后来前往斯德丁学习经济——您明明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做个商人!甚至您让我去亚洲,整整六年,我也没有反对过——” “所以你现在觉得不满了?” 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怒极反笑,“你在亚洲是用谁的钱来学习!” “我也挣了我自己的钱!那些钱足够我这些年的花费!就连回到慕尼黑,我也在替别人拍照片!我25岁了,不再是那个躲在父亲身后的小男孩!我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嘭嘭!嘭嘭!” “是谁!” 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不耐烦地高声叫道,穿过厅堂打开了店门。 浅蓝衣裙的姑娘站在门外,头顶的帽子遮住了大半面容——男爵小姐娜塔莉。 “请问……”她显然感受到了眼前紧张的气氛,这是个糟糕的时机,但她却不得不说明来意,“艾德加•汉夫施丹格尔先生在吗?这里有一封给他的信……” 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回过头看了一眼儿子,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 第二天,娜塔莉带回了艾德加的回信。 “谢谢你,娜塔莉……”苏菲抓住男爵小姐的手, “你不会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哦,是今晚……” 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也同样因为兴奋,她忽略了娜塔莉微微发肿的眼睛。 是的,男爵小姐隐瞒了前一天晚上那个小小的“插曲”——她当然不会背叛公主殿下,然而却更加无法违背自己的良知。我是在帮助殿下,她这样告诉自己,殿下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她对阿朗松公爵的话深信不疑,却从未想过这样的信任来自何处。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当慕尼黑终于被夜色笼罩,苏菲才骑着马离开了城堡。 “……艾德加?你在哪儿?” 她跳下马匹,试探地叫了一声。这是一个稀疏的树林,四周漆黑一片,远处似乎有隐隐约约的火光。 “苏菲。” 被人突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才放松地靠进他的怀中。艾德加低下头,轻吻她的长发。 “晚上好,我的姑娘。” “晚上好。”她在他的怀抱里转过身,“说真的,你就是约我在这里见面吗?在一个到处是乱窜的田鼠的谷仓旁边?” “耐心点。”艾德加微笑着,牵起苏菲的手,“跟我来。” 沿着林间小径穿过树丛,一片开阔的平地出现在眼前。 “啊……”苏菲睁大了眼睛,“这里是……” “欢迎来到舞会,我的公主。” 空地中央是用一根根圆木竖直搭起的火堆,橘红色的火焰将深蓝的夜空照耀得明亮温暖。 奇特拉琴弹出巴伐利亚民歌轻快欢悦的调子,所有人都围绕着空地中央的干草垛载歌载舞,从年轻的姑娘小伙,到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老奶奶,笑声随着摇摆旋转的舞步飘散开来。 艾德加将手中的啤酒递给苏菲,两个杯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