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少女微笑,“巴伐利亚的苏菲公主,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不勒斯。” “苏菲!”玛丽神情僵硬,直觉的,她猜到了这个小妹妹的打算,“答应我,你不会要去——” “罗马。” 苏菲弯起唇角,轻轻地用拉丁文说出那个名字,眼睛里的光芒,令人不忍直视。 她不是不怕的。 她从未经历过战争,即便这些日子以来严峻的战报接连不断地从前线传来,可那些伤亡人数也不过是写在信纸上虚无的数字。如今,她要一个人从那不勒斯到罗马,再没有依靠,再没有庇护,路上的艰险自不必说,想到此行的目的,她觉得戒指上那只戴着王冠的狮子,灼热得几乎令她不敢触碰。 苏菲伏在马背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不勒斯——太阳还未升起,轻薄的雾气之中那座城市在视线里渐渐消失,她咬了咬下唇,如同路易斯离开的时候那般,用力挥出马鞭。 我会回来!我会带着军队回来! 她在心中大喊。 当天下午,罗马教皇庇护九世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奥地利皇后和那不勒斯王后的妹妹,巴伐利亚的苏菲•夏洛特小公主。 “您好,我至高无上的圣父。” 苏菲跪在教皇面前,低下头虔诚地在胸口划十字。 “你好,我的孩子。” 庇护九世扶起苏菲,神圣而亲切地微笑。他快要七十岁了,头发已经全白,眼睛里射出的精光却不像是这个年纪的老人。他出身于意大利的贵族家庭,当年在几乎没有人看好的情况下成为教皇,又经历了1848年革命和意大利民族统一运动,却依旧保持着教皇国的封建特权和自己的世俗权力。 “事实上,我并不是太好。” 苏菲开门见山。面对这样一位深谙政治斗争法则的君主和教会领袖,玩心眼她绝非对手,倒不如坦诚相待,或许还能赢得好感。 “我想,您一定清楚那不勒斯的局势。”她苦笑,“加里波第的叛军已经兵临城下,我祈求您能够给予您的孩子们和最忠实的朋友一点怜悯。” “我的孩子,我们的上帝将会用他的精神指引我们走向胜利。” 庇护九世吻了吻苏菲的额头,“我们的士兵会在战斗中牢记自己的责任和祖国的荣耀,我们的军队会拥有纪律、勇气和信任来确保战争的成功。” 现在根本不是念祈祷词的时候! 苏菲勉强压制住自己焦躁的情绪,低着头继续道:“我和您一样,坚信主会指引我们获得最后的胜利。或许,教皇国的几千士兵能够帮助这场胜利早些到来。”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我的孩子。而他们的指责,是守卫这座永恒之城。” “我想,您一定记得1848年在那不勒斯度过的美好时光。” 1848年革命时罗马发生□□,教皇国司法大臣佩雷里诺•罗西被暗杀,教皇化装成普通教士逃往两西西里王国避难——这可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庇护九世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眼前的小姑娘,是在提醒他如果没有那不勒斯王室的帮助,就不会有如今的教皇国了。 “当然。”庇护九世微笑,“所以我从未怀疑那不勒斯王室的实力。” 随着他的话,苏菲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双手紧握成拳——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庇护九世想。 “请您宽恕我的年少无知,”苏菲深吸一口气,“仁慈的天父不会看着他的子民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