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需不需要喝水或是吃东西。 如同往常一样,苏菲这一次恢复得也十分顺利和迅速。 一周之后她便精神得活蹦乱跳,虽然脑后的肿块还未消退,但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古灵精怪和灿烂笑容,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这次事件留下的阴影。 倒是公爵夫人卢多维卡的心揪成一团,甚至接连几天做了失去小公主的噩梦——于是苏菲再一次被限制了活动范围,最多只能在天气晴朗的午后,在男爵夫人的陪伴下到城堡前面的花园里散步,连跟随父亲去湖边钓鱼都被明令禁止。 至于离开帕森霍芬,更是想都不要想——苏菲默默地叹了口气,去慕尼黑找艾德加的计划,不得不被无限期地搁置了。 这一天戈克和马佩尔跟随父亲外出钓鱼,苏菲在结束了上午的钢琴课后,请男爵夫人去厨房替她弄些点心,一个人走上了楼梯。她打算去父亲的藏书室找几本书看——在不能出门的情况下阅读范围也要被限制,再这样下去,她的生活就真的毫无乐趣了。 “妈妈——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怎么可能不伤心!” 苏菲不自觉地顿住脚步——这是内奈的声音。 她明白自己不应当偷听内奈和母亲的谈话,却忍不住想要知道内奈现在的心情。内心深处,她无法用无心之失来解释自己对内奈的伤害——在这里家里,几乎每个人都更喜欢活泼可爱的茜茜,甚至连她也不例外。然而扪心自问,这个大姐姐对他们的爱丝毫不比茜茜少,甚至照顾得更加细致——因而这些日子以来,苏菲对于内奈,总是藏着一份愧疚。 “内奈,相信我,你一定可以挺过来的!”公爵夫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哦,妈妈——当弗兰茨他拿着花向我走来的时候,那一刻我真是觉得幸福极了!可是……可是他就这么把红玫瑰献给了茜茜——不,我没有责怪茜茜的意思,可是妈妈你不知道,我就好像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地狱!” “哦,我可怜的内奈……” “妈妈……没用的,就连上帝都无法拯救我的伤心和失望。我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些贵妇人的看法呢!我为什么还要管别人是怎么议论的呢!”海伦妮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内奈,听我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不,妈妈,弗兰茨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亲爱的内奈,说好要我陪你跳舞,可我不得不请你原谅,我现在要陪茜茜跳沙龙舞——陪未婚妻跳。’妈妈你也听见了,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来,我站在旁边,就好像一个小丑一样!我甚至听得到舞厅里所有人吸气的声音!那个时候,茜茜才是站在灯光下万众瞩目的公主,而我……我就是站在黑暗里的小丑!” “内奈,你这么说,我的心都碎了……” “可我还是爱他,妈妈,我还是爱弗兰茨!我多么希望就这样消失,或者远远地逃开——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 “哦,内奈……是谁!” 卢多维卡突然间拉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苏菲,惊讶地愣了愣,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妈咪,我只是路过。” “苏菲,你进来。”卢多维卡说着,转过身返回屋里,苏菲低下头,盯着母亲裙角浅褐色的蕾丝花边。 “苏菲——” “妈咪,我什么都没听到!”苏菲反射一般地举起双手。 “通常情况下——”卢多维卡拖长了调子,盯着苏菲慢吞吞地开口,“会这么说的人,其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