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逗他开心,陪他说话,整日神采奕奕,任谁也看不出他曾经捂着心口晕死过去——如此精神百倍红光满面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会是个病人呢?谁能信啊? 不过,即便白愁飞看上去一切都好,王小石却也是从没对他放松过半分警惕,比如这三天里他从不许白愁飞做任何运动,普普通通的日常家务也不许,所有饮食必须全经他亲口尝过,确定安全后才允许他动筷。到了晚上更是绝对不沾他的身,哪怕白愁飞一再表示自己不要紧,也许洞房那夜他们确实是激烈了点,导致他没能承受住,才闹到事后晕厥,以后二人注意点分寸也就是了,可王小石坚决不依,非要白愁飞睡床上,他睡地上,而这样一来白愁飞又不同意了,说自己没有王小石在身边就睡不着,王小石这才肯上床去睡,但他又偏要在二人中间放上一碗水,且睡觉时死活不脱衣服,任凭白愁飞怎么诱惑也不肯上当,理由就一个:在没找到白愁飞的病根毒源、没能确定他彻底康复之前,他必须对他负责,再辛苦也得忍着,就是不能碰他,一下也不能碰! 白愁飞对此无计可施,毕竟他最清楚王小石在这方面能有多自律,如今又是涉及他身体健康的大事,更是绝无商量的余地。而他这具身体又偏偏不争气,就在第三天的晚上,两人刚要坐下来吃饭,他便又一次发作,症状与上一次一模一样,待他苏醒过来,只见王小石正守在他的床边垂泪,手里捏着一张卷卷的小纸条,一看那大小、形状,便知是飞鸽传书,而王小石缓缓将视线投向他的脸,举起那小纸条,主动对他说道: “其实,我也隐瞒了你一件事,三天前我从郎中口中听说你可能是中了毒之时,我就已经担心你会不肯对我说实话,因此在你昏迷未醒之际,我除了把那封休书交给鸽组之外,还另外拜托他们将你晕倒的事转告大哥和雷纯,请他们务必告诉我,当初你在刑部大牢究竟遭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然后就在刚刚,我终于收到了楼里的飞鸽传书,我想知道的事,他们都写在这上面了……” 白愁飞闻言脸色大变,可王小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已抖了抖那纸条,红着一双眼,一字一句地道: “蚀心丹。” 白愁飞的身子立时颤抖了一下,王小石死死盯住了他,纵然他眼中的痛苦之色并不弱于白愁飞分毫,纵然那纸条上的内容,以及他即将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对他来讲都是比凌迟还要可怕的酷刑,可是为了他所在乎的人,他又不得不问、不得不说、不得不去亲身承受那酷刑,一次又一次! “那种用来摧残和折磨战俘的东西,他们强行给你服下,每个时辰一颗,一日也不间断,你在牢里被关了半个月有余,也就是说,他们足足迫你吃了一百八十颗蚀心丹,只多不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