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练的符中,就有长这样的! 这里是一楼,也就是说,他可以翻窗逃跑。而且,知远记得,以前他从未见过古宅有符,突然去处理古宅的也是教会,江朝月口中处理古宅的专业人士也是教会,那这个符代表着……还有外来者!外来的专业人士! 知远还没来得及为这个发现振奋,就发现那毛毛的感觉转移了。在他旁边! 知远猛然转头,现在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梳着双麻花辫,年纪看着比他大一点,脸色白得跟死人一样的女孩——不对,她就是死人吧!活人不会胸口插一把刀还在往下淌血还这么硬挺挺地站着的! 比起她胸口的刀,更吓人的还是她的眼神——空洞洞,直勾勾,不带任何感情。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江朝月远去的身影,却对就在她身旁的知远无动于衷,视若无睹,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不挂在她心上一样。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倒竖的汗毛和一身的鸡皮疙瘩让知远大气也不敢出,就看着她这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机械而死板地朝江朝月挪去。她走得也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很慢,可江朝月的那几步路就像永远也走不到头一样,和她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缩短。在她僵硬地抬起了手,想要触碰江朝月的时候,知远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江朝月!你身后!” 江朝月明显被吓了一跳。她回过头,疑惑地看向知远: “什么也没有啊?知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看到了什么?” 与江朝月一起转头的,还有那个女孩——不,她是直接转身了!她黑漆漆的眼睛盯着知远,眼神好像有了一点光。她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步伐不快,可知远却像被什么禁锢住一样,动都不能动弹一下。她的手轻轻抬起来,毫无温度的指尖就这么凉凉地贴上了知远的额头——说来也怪,就在她手贴上知远的瞬间,知远那种浑身发毛的感觉,反而消失了! “没……穿……过……去……吗……” 女孩的声音很生涩,一卡一卡地,像不知道多久没说话一般。但她脸上多出来的几分疑惑,让她有了一点活人的气息。她看着知远,目光似乎比刚刚柔软了一些: “你……看得到我……你……听得到我……你……碰得到我……” “我们……做朋友,好吗?”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说不啊!隐隐约约间知远似乎能听见江朝月焦急的声音,看见她跑过来,可整个世界都像隔着一层膜一样,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整个世界似乎只剩知远和她。知远整个人都麻了,只能连连点头,结结巴巴地开口: “好、好、好……我、我叫知远,今、今年14岁,你、你叫什么?” 女孩歪了歪头,惨白的脸上浮现出思索的神情: “我……应该是姓……姓古!还有一个字是……还有一个字是……铮!我叫古铮!” 她笑了起来,脸上似乎多了几丝血色,说话也流利了不少: “我应该是鬼,那你呢?你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