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宴先是轻轻的,在祝书禾红红的唇角琢了一下。他模糊地看见,祝书禾稍微低下了头,像是害羞,又像是默许。 于是气息变得更加焦灼,他们的唇齿互相碰撞,柔软的嘴唇意犹未尽的相互依恋,相撞。 舌尖缠绵,他感受到睫毛与睫毛的碰撞,感受到胸口对胸口的心跳。像久逢雨滴滴入龟裂的大地,这一刹那的旖旎让他忽然想要永久沉醉。 应时宴把骨节分明的手从上向下的一动,游荡至祝书禾不盈一握的腰身之后,看起来就像把祝书禾紧紧圈在怀里。 祝书禾也正是沉醉,她红着脸庞,肩颈靠近到应时宴的脖颈里。湿湿的气息喷薄而出,她听见应时宴低低说了一句,“祝姑娘。” 嘶哑低沉。 眼看应时宴就要扯开自己的衣襟了,祝书禾被风吹得稍稍清醒了些。她晕乎乎地看向木盒里的青团,再看着自己和应时宴这种状态,十之八九猜到了是青团的问题。 她才不想让应时宴醒来以后对她再生出其他什么奇怪的看法,所以在共同沦陷之前,祝书禾一把推开了应时宴。她透亮的,朦胧的双眼,迷迷看向一脸失望的,同样面色绯红的应时宴。 “应时宴,明晚再来找你。今天是个意外,你先……先自己……” 不好意思说下去。祝书禾提起木盒,拽着松垮的衣襟就着急地朝外面奔去了。 应时宴心里变得空落落的,他心里还是空缺的厉害。只是一个低头,应时宴的元神魂魄没耐得住今日的消耗,又昏睡了过去。再睁眼,又是孤启的元神魂魄在主导着这副身躯了。 孤启看着仍旧寂静的青竹阁,感受自己红的发烫的脸庞,只觉得没什么事情,说不定是那位大人今日硬闯着醒来的时间太长了些,身体没承担住罢了。于是他闭上眼睛,吸纳灵气,继续在这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修炼。 祝书禾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以后,身体上的燥热倒是没有消散半分。她现在只希望能找到一汪冰冷的泉水,让自己的身体和意志能够冷静下来。 可是,这偌大的仙域,哪里还有泉水来着?意识模糊,她想不起来,也忘记了具体各个地方的名字。远远看见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猜想那是泉水,便一股脑儿地闯进去了。 噗通! 倒是凉个彻底,只是这身后怎么还有些硬硬的东西。 祝书禾眼神清明了起来,意识自然也清楚了。可这一扫,只让她大吼一声冤家路窄。熟悉的假山,淡淡的雾气,华丽的池子,这莫不是……初次闯入仙域时,封离沐浴的那片池子? 那么身后这硬邦邦的感觉,不会……又是封离吧! 猛然回首,果然是脸色黑沉,怒气冲冲的封离。他袒露着胸脯,裹着白色浴袍,湿哒哒的长发披在肩上,看见祝书禾,竟然没有什么奇怪的神色,反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自己成功在这沦定真君面前隐身了吗?祝书禾一时摸不清状况,按照前几次她对沦定真君的理解,说什么这家伙也是会上来胖揍自己一顿的。 可现在……她拧着眉头看着面漏苦涩的封离,想不清他在想什么。就抓紧机会,把头埋进冰冷的水里,朝着岸边使劲游去。 当然要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了。冰冷的水有些刺得冻骨,祝书禾一边慨叹为什么封离要用这么冷的水沐浴,一边竭尽所能蹬腿甩臂向前游动。 忽然,熟悉的法力环绕在了她的身边。她感觉自己又是被高高的扔在了天上,从池中溅起巨大的水花,然后,朝着远方的杂树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