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她的表情,但是能知道她的情绪,她很悲伤。那些大人带着穿了院长妈妈外套的她和不断对着大□□打脚踢的宣行奕往福利院外面走去。 “如果可以的话,小怪物,忘了这些吧。再见。”她看到院长妈妈盯着她们看了最后几眼,转身进了烈火燃烧着的房间。 祁夭和和宣行奕站在福利院门口看着火越烧越大,从那个房间开始,吞没了这个她们待了几年的地方。“夭夭……”宣行奕带着哭腔抱住了她,“昨天晚上所有小孩都不见了,她们说你也被接走了。我不相信。”“我跟着她们走了好久好久,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躺在那里,浑身都是血,我叫你,可是你听不见。” “我偷偷点了一把火。院长妈妈听到他们说你死了就过来找你了,我好怕,我好怕你死掉,我不想再也看不见你。你不是怪物,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祁夭和回抱住她,她看着宣行奕的脸,看得非常仔细。眼睛,鼻子,嘴,真好看,她心想。“我记住你的脸了,也记住院长妈妈的脸了。”“我不痛了。”“院长妈妈叫我忘掉她,现在我只记得你的脸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大火蔓延,滚滚浓烟升起,给这篇蔚蓝的天空蒙上阴影的色彩。 她们拒接了被领养,作为福利院火灾的幸存者,有大把的慈善家愿意出钱供养她们上学,她们只接受了一笔一年前留下的无名捐款。捐款者是冯三,院长妈妈的名字。 记忆在脑海里轮动,祁夭和很不愿意想起这段回忆,阴暗,昏沉。这些记忆她在潜意识的作用下只有模糊的印象,儿时的色块、疼痛好像早已模糊不清,又清晰地仿佛就在昨天。 我在哪儿?对了,我还在实验里,宣宣还在等着自己出去。还有天水碧,还有霍或彧,她不能继续…… 继续什么?这个人是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烟灰色的眼睛。小可怜。他说,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揉捏她的猫耳朵。猫耳朵?祁夭和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烟灰色的眼睛。祁夭和猛地睁开双眼,天光大亮,宣行奕好像一早就坐在了书桌前。“夭夭,你醒啦?”她站起身。 一股蓬勃的热意从祁夭和的心口涌出,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情感。“宣宣,我好像……爱上他了。”和梦里模糊的痛苦不同,这股热意让她大脑在激荡。她觉得自己非常清醒。“他。”祁夭和指向墙上的海报,“那样迷人的烟灰色眼睛。” 祁夭和拿起桌上的签名,是指轻轻触碰他留下的笔迹。反面也有字?祁夭和把它翻了过来。 【我的爱情并不是一只夜莺, 在黎明的招呼中苏醒, 在因太阳的吻而繁华的地上, 它唱出了美妙的歌声。】 【我的爱情却是荒凉的森林; 其中是嫉妒,像强盗一样, 它的手里拿着剑:是绝望, 每一刺又都是残酷的死亡。】 是突然出现的?还是小流早早留下的?祁夭和按捺不住想要看到小流的心情,我要见到他,我要见到他。她甚至急促地拿过宣行奕手里的校服外套,飞也似地冲出门去。 12月10日,祁夭和出门前看到了书桌上的日历,真奇怪,这学期过得好快。 “我的爱情并不是一只夜莺。”她呢喃着,遮盖不住眼底的火热,她飞快地跑起来,头顶的耳朵因为风的阻挡有些后仰。“什么都不能阻止我见到他!”她的感情来的这样炽热,这样猛烈,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小流!”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小流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