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自己又陷入女鬼那种险境,岂不是直接送到敌人口中的小绵羊。 她的小脑袋灵机一动,想起洛观屿房间码得整整齐齐的符纸,悄悄溜进他的房间。 靠着系统的分辨,她找到了隐身符,贴在了自己身上。 当时洛观屿和沈翎躲在满身血腥尸体的车厢里时,李月楚正大摇大摆地坐在虚真的旁边。 到底是自己理亏,在洛观屿发难前,她立即将手中剩下的符塞到了洛观屿的手里,语速飞快:“我这不是防范于未然,洛公子,你瞧,刚刚多险啊,幸亏我把这些符给你带来了。” 洛观屿气笑了,“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 李月楚退后一步,声音弱了几分:“……不客气。” 脚下咔嚓咔嚓的脆响。 她低头一瞧,方瞧见脚底踩着白花花的骨头,她僵硬片刻,发现黑雾愈发的浓重,视野所见之处,皆是白骨土坟,月光被雾气阻断,唯一的光源是幽幽的鬼火蓝焰。 如星的蓝焰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灼烧着金色的剑气结界,结界开始扭曲波动,像是快被融化掉了。 李月楚瞪大眼睛,眸中的恐惧都快溢出来了,她回头,无助又绝望地看向洛观屿。 少年一言不发,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沾染了血的双手结印,那些符纸纷纷飞到空中,一字排开。 “千鬼万邪,隔山渡海,封!” 他骤然睁眼,眼中如同深沉的永夜,符纸飞旋,融进结界,像是一堵加厚的铜墙铁壁。 李月楚正想夸夸这反派超强的业务能力,就见他脸色近乎透明,身体踉跄了一下,喷出一口血雾。 卧槽? 李月楚慌忙扶住他,将他安顿着坐下。 少年胸前的伤口尚且没好,又被虚真再次重伤,衣袍上泅出一团血迹,他整个人更冷了,冻得她一哆嗦,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人真的会有这么低的体温吗?简直有违常识! 李月楚头回遇到这种情况,心中慌乱,去撕开襦裙上的布料,她又咬又扯,碧色的襦裙边除却皱了点,毫发无伤。 质量太好,撕不烂。 她眨了眨眼睛,有感应似地抬头,望见虚弱的少年正盯着她看,乌黑的瞳子中写满了“你是不是有病”。 李月楚顿了顿,恶向胆边伸,摸到他身边的剑,锋利的剑刃在布料边缘划开一道小口,紧接着布帛裂开的声音响起。 洛观屿望着她,见她拿着一截布条跃跃欲试,神色狐疑,“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包扎伤口,止血啊。” 李月楚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奇妙,“人流血过多是会死的……” ……不对。 好像不能拿现实世界的标准来衡量,毕竟他流血像是流着玩似的。 洛观屿竟然笑了起来。 少年眉眼弯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似平日里应付人面具般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在这阴森诡谲的地方,像是妖花绽放,是不合时宜又古怪融洽的灿烂生辉。 李月楚:? 他这是发的什么疯? 洛观屿笑得咳嗽起来,胸口震颤,以至于伤口里的新鲜血液涌了出来,衣袍上的血痕越扩越大。 李月楚瞳孔地震,她顾不上太多,满心想着他要是笑死了,自己的任务怎么办。 少女抓紧布料,用力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