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观屿盯了她一眼,移开了目光,心中愈发的烦躁,她在高兴什么,不是对谢扶渊痴心一片吗?为何此刻不去缠着他? 前厅里只听得到谢扶渊和沈翎时不时的交谈声,直到一道响亮的男声传来。 “咦,都在呢,是准备吃宵夜吗?” 来人一身红色官服,俊美清朗,带着点吊儿郎当的气质。 他直接走到李月楚身旁坐下,先是猛灌了一口茶,然后伸手从她面前小碟子里取了一块小巧的甜点,抛进口中,动作有些急,像是饿久了。 青年回头,看见旁边人正不眨眼地盯着他,咀嚼的动作一顿,“不是吧?我就吃你一块糕点,三妹妹都不高兴了?” 李月楚:“……” 她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是有些好奇罢了。 这人就是叶锦明,叶家长房的二儿子,平日里不着调,如今被他父亲安排到了自己手下干活,在大理寺做了个寺丞。 叶锦明嘟囔道:“因为你惹出来的事儿,你哥哥我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你别太没良心了。” 没良心的李月楚提议道:“那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来?” “不用了。”叶锦明挑眉一笑:“来的时候遇见周管家了,让他去吩咐厨房给我做好吃的了。” 谢扶渊声音沉沉:“锦明,可是查到了什么?” 叶锦明收回嬉笑,正色道:“殿下,我按照你递来的消息,让人去了千巷坊的那处民宅。” “宅子的主人是对卖豆腐的老夫妻,据他们说,这宅子三年前租给了一对年轻男女。” “但不到半年,夫妻俩突然听人说,那年轻男子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已经快不行了,他们害怕人死在自家老宅,晦气得很,便想赶紧将两人赶出去。” “两人当日卖完豆腐,连夜赶到了老宅,到了以后敲门久久无人应答,他们一气之下,强行撞开了门,进去以后,就发现那男子浑身是血的死在了屋里,而那姑娘一身红嫁衣,吊死在旁边。” 说到这里,叶锦明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之后的事情,就有些离奇古怪了。” “豆腐夫妻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去报官,但等官差赶来后,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居然不翼而飞,全都不见了。不久后,宅子便闹起了鬼,据说每到深夜,整条巷子的人都能听见女子撕心裂肺的啼哭,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的,当时住在附近的人,都接二连三的搬走了。” 谢扶渊皱起眉头,“这案子当时是如何处置的?” 叶锦明耸肩道:“不清楚。我爹是去年才任的大理寺卿,很多陈旧的卷宗都尚未归档完成,若是要查此等小案,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叶锦明提醒道。 “千巷坊是个什么地方?什么三教九流都有,每天都有酒鬼地痞死在各处角落里,打架斗殴,偷盗行窃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官府衙门管都管不过来,那二人当时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又无人坚持上诉,指不定大理寺当时连案子都没立。” 沈翎面色沉重,问道:“叶二公子,千巷坊可还能找认识顾婉清的人?” “那地方租金便宜,租户大多是外来的穷苦人,闹鬼以后,原来那批人大多数都搬走了。” 叶锦明挑眉一笑:“不过,还真有这么一户人家,而且我还很熟悉。” 李月楚的好奇心被勾起,问:“谁呀?” “薛琅,鹿山书院的书法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