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庙门的女子眉眼清秀,可那双眸中却染着寒霜。 薄雪染自从穿进丹城小公子的浴间时就已经想起主线里的所有情节,因为这些情节本应该是女主和夜元迟所经历的,只是现在主角换成了她。 人的视角真的很奇怪,这本书明明是她原创,可戏里戏外却是两个视角,如果不是与主线重合,她完全无法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每个人浩瀚的大世界里都渺小如同尘埃,哪怕她曾是故事的主宰也没什么不同,她不禁暗叹一声。 “殿下,你果然没死!”红衣女子极度冷漠的声音将薄雪染的思绪拉回现实,她不自禁的站起身,微微蹙眉。 “红珠,我没死你很失望是吗?”夜元迟的声音在静默片刻后才缓缓响起,语气冰冷,可薄雪染仍然听出其中暗藏的愤怒。 “谈不上失不失望,只是一份任务而已。” “为什么?”夜元迟问,语气明显透着不甘。 为什么杀我?为什么背叛我?薄雪染读懂他话中暗藏的想法,心房跟着颤抖了一下。 毕竟被至亲至爱的人一刀下去险些毙命,这样的事实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名叫红珠的女子微垂眼敛,半晌才答,“殿下待我确实不错,可我原本就是那边的人,所以从来没有背叛一说。” “是吗?”夜元迟忽然哈哈大笑,只是笑声充满悲凉,“我原以为母妃走后,只有你我两个亲人可以相依为命,可真要感谢你那一刀啊!” 薄雪染听得心里有些难受,谁让夜元迟经历的这些痛苦都是她所赋予的呢,这个事实让她没办法置身事外。 提起“刀”,红珠的目光忽然穿过夜元迟,落在薄雪染手中。 那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就在她手里握着,锋利的刀刃上穿着一只烤得半熟的野兔,她不禁皱了皱眉。 “刀不错,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似乎是凌城欧家的手笔。”薄雪染故意朝红珠扬了挑手中的野兔,顺便挑了挑眉。 被挑衅的红珠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仿佛薄雪染根本不值得她多加侧目。 “既然您还活着,那我只能将您带回去交给主上了。”红珠话语刚落,手腕忽然一动,原本缠在她腰间的青鞭如同灵蛇飞舞,迅疾缠向十步之外的夜元迟。 薄雪染心中一惊,却见夜元迟身影极快的朝左侧暴退,青鞭与他擦肩而过,啪一声狠狠抽在地面上,溅起无数乱草与飞尘。 这一鞭落空,红珠似在意料之中,反手又是一鞭,鞭身如影随形,几乎像条真蛇缠住夜元迟不放。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丝毫不打算再给夜元迟逃脱的机会,各自抽出兵器一左一右包抄上去,他们一个持刀,一个持双轮,看招数和衣着都不像中原人。 这破庙本就不大,四人缠斗间身影纷飞,乱草如瀑,漫天都是尘土,就连地面的火堆也被抽的七零八落,迫使薄雪染不得不退到角落处,瞧着手里还没烤好的野兔,露出一脸惋惜之色。 她修炼的本是丹道,与武道帮不上任何忙,干脆也不愿成为夜元迟的拖累。 而且她观察半晌发现夜元迟功夫不错,即使面对三人围攻也还游刃有余,心中的担忧更是一寸也无。 眼见她不但不帮忙,反而俯身将附近被抽来的木柴重新聚拢再用火灵符点燃,继续悠然的烤起野兔,红珠瞳孔微缩,忽然一鞭朝角落处抽去。 可惜薄雪染早有准备,鞭梢未至便被她扬手甩出一道灵力,无形的气息瞬间将青鞭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