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说。 心与没有理由再置气,手臂慢慢向下滑,指挥官却在一瞬间,将脆弱的她轻轻抱住。 —— 两人名义上是夫妻,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无法分房睡,天气渐凉,地上亦无法睡人,回屋休息时,心与躺在床榻里侧,指挥官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还不睡?” “神明大人,你,又被你发现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装睡被拆穿,总免不了平添一丝困窘。 “听呼吸听出来的,”指挥官翻了个身,没想到她也同时转过来,两人不由四目相对。 “我说了你不能笑话我,”心与嘟囔,其实她还在纠结月亮上的神仙故事,“神明大人,你悄悄告诉我,真的有嫦娥奔月吗?虽然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但会不会是因为月亮太大,你给我的镜子只看到了一面?” 虽然是借助了仪器,但能看出月亮是个球,接受能力又强,已经远超同时代,哪里舍得嘲笑。 指挥官见她锲而不舍,没有像往常一样浇冷水,而是说:“理论上是可以,月球每年都在移动,亘古之前,离地球更近,没准一脚就踩上去了,那算不算奔月?” 心与随着他的话音伸出了一只脚:“一步?” “一步。” 两人一块踩在卧榻的屏风上,并同时将其踹倒。 银杏刚从小厨房出来,正准备去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吃宵夜,就听见房间里传来闷响,随后是一串格格的笑声,忍不住红着脸逃开。 榻上,指挥官话音一转:“不过,那得是恐龙时代了,还得是会开飞船的恐龙,你知道恐龙吗?” 心与摇头。 “那我慢慢跟你说。” —— 那天晚上,大少爷祝云海无意间“路过”锦华苑,看见他俩挤在一张摇椅上看星星。祝云川陪着那哑巴说话,要多耐心有多耐心,两人真真是如胶似漆,浓情蜜意。 他那个三弟打小被宠大,虽然待人和善,但对一个冲喜丫头,还不至于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 在他看来,女人嘴甜是常事,自己爱玩,几乎所有碰过的女人都惯会哄人,除了他那位正房夫人,但这个梁心与,是个哑巴,什么都不会说,却仍然能讨男人欢心,看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就是这本事……难道是在别的地方见长? 他不由摸着下巴猥琐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祝云川说了什么,一旁的臭丫头忽然抿唇上挑。 自打入了祝府,换了丫头服侍,心与虽然依旧坚持力所能及亲历亲为,但强度定然比不上农活累,比刚来时养白不少,加上梳洗打扮,俨然是当头星月也暂避光芒。祝云海将眼贴在墙上,忍不住看痴了神。 他又把耳朵往前送了送,却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就在他忍不住冒险把大半个身子挂在花墙上时,院里的人忽然回屋歇下。 指挥官早发现有人,未免节外生枝,给心与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道回屋。 本想着,少做少错,但偏偏是,不做便错。 ——那个病秧子娶得明艳动人的小娘们不说,身体还奇迹般康复,何德何能!心里像被钩子钩住的大少爷拂袖,正悻悻准备离去,却在转身时忽然打了个激灵。 不对,三弟不会那么早歇下! 他记得有一回,自己曾白日近午时去找祝云川,却没找见,把下人唤来一问,才知道他那三弟还在睡觉。祝云川起床后,得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