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忘记,结果是身子痛,头也痛。 但第二天,她还是坚持早起,也是如此,二姑等人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毕竟连二少夫人这个名义上的主人也做不到吃苦耐劳。 心与走后,指挥官照例起来看书,再装模作样画了会画,随后着手准备手术。 他把银杏叫来,嘱咐其去厨房要几只兔子,说要照着练习作画。银杏应诺出去,不久后,便有下人来问,午饭是去同大家子人一起吃还是分开在独院里吃。 指挥官自然不想去,下意识想找心与商量,但是人并不在府中,他只能拿腔作势地反问道:“我你还不清楚么?” 对方立刻说,“小的就知道少爷不爱热闹,这就去禀告老夫人。” 把人打发后,总算蒙混过去。 晌午时分,银杏传饭,在暖阁摆了一桌。 “夫人呢?” “往后正午这一餐夫人都不回来用,晚饭也叫咱自己吃。” 指挥官拿起筷子随意尝了两口,却觉得索然无味。 以前干农活,大部分时候都在小竹屋附近,他总能听到心与轻快的脚步声,一到饭点,人自是在屋里屋外走动,不农忙时,俩人还能坐下来聊聊天。 下人看他不动,战战兢兢问:“少爷,可是不合胃口?” 指挥官没说话,盯着饭菜的烟气发愣。 难怪过去,那丫头总喜欢吃饭的时候拉他说话,原来一个人是这么的无趣。辗转想起那些她处心积虑备下的供品,指挥官忍不住笑了,现在他有了生物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尝到。 自那之后,他每日吃饭都会询问一嘴:“今日又不回来?”听得银杏忍不住偷笑,心道三少爷和夫人的感情真是要好,可若要挑明了问,少爷是否思念夫人,身边的男子又一副嫌弃的模样。 终于有一天,银杏看不下去,借三少爷名义,偷偷传信。心与正跟二姑学习缂丝,拿到书信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告假往家赶,等到了家直奔里屋去:“出了什么事?” 指挥官疑惑地看着她,眼里浮上几分欣喜:“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不是你捎信让我回来的吗?你干了什么?难道暴露了?”心与低头看着砧板上的兔子,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指挥官心念一转,当即反应过来,故意道:“不,是比暴露更重要的事,”他把兔子往心与怀里一塞,“我饿了,供品呢?” 心与抱着兔子转身出门,老远后,忍不住捶着柱子大笑——这是什么耍赖行径!又是什么小孩子语气!这还是她认识的神明大人吗? 心与做了饭菜,在他对面坐下来。 指挥官就着其中一盘,尝了点:“这个还能这样炒?”又试了试菌菇汤:“原来这个菜是这个味道,当初只闻过香味……” 等他说完,心与打了个饱嗝,放下了碗,抹去嘴巴上的油渍,嘿嘿一笑:“我们家,吃到最后的人洗碗。” 指挥官顿时语塞:什么,居然还要他洗碗! 看他那反应,心与忍不住想:难道神也跟我们一样,不喜欢洗碗?自己不过是逗他,他怎么这么较真……不等神明大人回答,心与摆摆手让他放着:“银杏会来收的。”而后进了房间,继续研究绢布。 等忙活完,抬头见月,心与忽然想起什么,冲到院子里。银杏是没见着,碗已经被他洗干净,堆叠成一座小塔。 “你,你洗的?” 指挥官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