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为了织绢给三少爷,帮他作出名画,上京拜见宰相大人。” 老夫人是知道这个愿望的,虽对儿子痴迷绘画一事不甚满意,但也没再多提。 晚宴吃了快一个时辰,吃到最后,心与几乎撑得直打饱嗝,早知道连开胃到饭后果子糕点那么多,自己就不该一次性干足了饭。 等回到锦华苑时,月已上梢头,身子说不出的疲累。 银杏提前备好热水,她擦了擦脸,一阵恶寒后怕:幸好只是赏画,没叫神明大人当场作画!自从知道了神仙也是术业有专攻,她不免担心,何况入了这祝府的大门,九九八十一难才刚开了个头,那个大少爷瞧着就不是省油灯,难保以后不会又变着法试探…… “你这身体,真的没问题么?“虽然变成了三少爷的模样,但显然并没有继承三少爷的一切,她得知道还有什么纰漏,才能早做应对。 指挥官安抚道:“这具身子,放眼普天之下,无人能识破真假。” “你见过三少爷?”心与绕着他走了两圈,这两日不是分开就是风风火火赶场,倒是没功夫沉下心来观察,“确实难辨真伪。” 指挥官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可想知道我如何办到?”那语气有几分得意。 心与在他对面坐下,支着下巴,好奇道:“如何?” “你可还记得那口放红嫁衣的箱子?”指挥官道,“那日我收到你的求救信号,上梁家沟打探,才知你被祝家人带走,因为丝绢惹上官司。我大致了解过地球的政治制度,尤其是你们这个国家,本是打算带上钱财,直接上官府劫你,哪知收拾时却发现一卷头发。我测过DNA,其中一些毛发是你的,但另一些,却是个男人的……你们不是有结发的说法,我猜测,或许这个男人就是祝云川。” “打劫官府意味着流亡,毕竟是下下策,若是以祝家人的身份化解干戈,至少不用再吃颠沛流离,背井离乡的苦。”说到流亡,他的语气变得无比温柔。 心与却担忧得心里直抽抽,不自觉握住他的手:“那你身子换了模样,还能归位么?还是说你已经历劫失败了?” “不会影响,”指挥官垂眸看了眼她紧紧攫住自己的手指,神色晦暗,“不过我……历劫,还差最后一步。” “还差什么?我去找。” “不需要。” 指挥官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回凳子上:“……我只需要你的配合。” “我配合你!”心与不假思索,满口答应,“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 “神明大人?” “……” “神……” “……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