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心与两眼酸涩,却还是含着笑容和她告别:“没事,别担心,也不是什么刀山火海,你还不了解我,我还怕刀山火海么!” 车夫等在村口,荷花婶送她登车,目送车马远去。 背着大小包袱,被下人领进锦华苑时,心与就见着神明大人被一群五颜六色的女人包围,那张祝云川模样的脸分外窘迫,要不是她来过祝府两次,还以为误入了窑子。 “这,这是……”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 指挥官瞅见她,立刻冲她招手:“你过来!”心与一动不动,他干脆把身前的女人拨开,拉着她的手径自冲进了屋内,好像身后有疠病在追:“你可算回来了,喏,都是那老头指派过来的,缠了一整夜了。” 心与临窗向外张望一眼,这才看清,那五颜六色里有端果盘的,又奉茶的,有持砚台的,还有拿外袍的,大致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遂叹了口气。 看来,又只能由她来当这个恶人了。 她哀怨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神明大人,无奈地说:“往后,我可得靠你撑腰了。” 指挥官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但嘴上还是应道:“好说。” 心与深吸一口气,将门板踹开,双手后负,站在阶前,骄傲的目光从那些呆若木鸡的女人脸上次第流转过,最后伸出食指,威风的点人:“你,你,你,还是你们,全都给老娘滚!没有命令,谁都不许近前。” 丫鬟们从神态中对她的意思有所领会,但毕竟这位不是夫人却一副夫人模样的女人不会说话,也就顺势装不懂,直到指挥官隔着屋子,捧读似的补了一句:“听她的,可以走了。”这才放下东西,炸锅似的离开。 有了依仗,那些丫鬟在院子里也翻不出浪子,只是私下里闲话定然不少,她虽然进府坐了祝家的花轿,但她的出身,是配不上祝府这样的豪富,若不是三少爷祝云川病弱,又说那病气容易传染,需得阳气足、命且硬的女子,也落不到她头上,她已经能想象到,这些人是如何嚼舌根的,会嚼些什么。 心与对嘴上功夫,根本不在乎。 不过,这里头也有例外。 心与立威的时候,锦华苑外走进个男仆前来报信,看那穿着的华锦,应是那家院里的贴身心腹。 他与被打发离去的侍女们擦肩,不明所以,正想喊一个帮忙通报,就见走在最后一个梳着双环发髻的丫头,脱队走到他跟前,指着暖阁前站着的荆钗布裙,还未收拾的女子,说:“往哪儿看呢,咱夫人在这儿呢?你要见少爷,没人比咱夫人更清楚。” 那报信的人眉头微蹙,还是走上前行了个礼:“老夫人晚上在花园摆宴,说要给三少爷接风洗尘。” 心与不适,尤其是那一口一个清脆的“咱夫人”,快把她给叫懵了。 “三少夫人,银杏帮你挑晚宴的衣服吧。”那丫头睁着一双杏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实际很会看眼色,见心与一动不动,不知该如何回应,便又做主替她圆场,把人打发去,“银杏擅作主张,还请夫人勿怪,夫人初入府中,必然有许多规矩和事务不清,银杏一一与你细说。” 她可不是不清,是一概不知,想找件衣裙还真是两眼抹黑,于是,心与顺水推舟,帮接风宴的主角提了一嘴:“帮三少爷也挑一挑吧。” “喏。” 银杏应下,转头走进偏房。 心与见左右无人,这才轻抚胸口,逃也似的钻进屋内。 指挥官听她说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