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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公然伪造。

扑了个空的祝云海哆嗦着,越是不甘心越是急恼,又扑上来跳脚叫嚣:“疤,你的左肩上有道三寸长的疤,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看着你摔……”话一出口,他面生霜寒,立刻住嘴,甚至下意识松手,将拽住的人推开。

祝云川敏锐地察觉他脸上细微的表情,故意复述:“大哥,看着我什么……”先天的黑痣可以用人类的基因复刻,但后天的伤疤却不能,疤是没有的,要想让他闭嘴,就得准确地掐住他七寸。

祝云海哑然。

门外又起骚动,人群再度分开,堂下的三少爷虽背对大门,但他掖在宽阔大袖下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瞳孔中便闪过一丝莹蓝色的光,似乎已经将来人看了个清楚,当即故意拔高音量:“好啊,大哥要看,给你看便是,不过大哥可得好好说说,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祝云海心虚得头顶冷汗直冒,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少年之时,母亲偏心,日日对他严加管教,对小儿子却宠爱有加,他心中极度不平衡,因而明知三弟身体有恙的情况下,依然诱他出门踏青游玩,后又在坡地假装不经意推了他一把,致使他滚下山坡。

这一摔摔得恨,祝云川撞到了脑子,昏迷了数月,他当时怕极了,战战兢兢度日,又盼他醒来,又盼他不要醒来。

祝云川苏醒当日,他已做好挨罚的准备,结果弟弟却并不记得当时的细节,只记得自己没有站稳。

如今祝云海听他反问,才知道这家伙捏着自己的把柄捏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今天。虽然时至今日没有证据,无法真拿他怎么办,但他还没有完全继承祝府的一切,若是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总归麻烦。

大少爷脸上青一道白一道,正犹豫着如何应对,就见老夫人匆忙闯进了门,上手将他推开,目光直愣愣盯着死而复活的那个人。

“云川?”

从她的模样、年龄和说话的语气,祝云川迅速判断出对方的身份,立刻回了一句:“……娘。”

“云川啊,我的云川……”祝老夫人奔上前,抱着他嚎啕大哭,直到惊堂木拍,这才反应过来,转头扭住大少爷祝云海的耳朵,把他推到堂前跪下:“看你都干了什么!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说完又忙给堂上的官老爷告罪赔礼:“都是误会,误会。”

县丞大人并没有理会,又将那惊堂木重重一拍:“祝云川,你既然未葬身于火海,为何不归家?”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祝云川不卑不亢地答,将他这一年多来的“遭遇”细细道来:“当时我身受重伤,为一路过的高人所救,带去山中将养,方才捡回一条命,又因伤情严重,无法远行,这才迟迟没能回家。”

心与偏头,盯着他的脸,露出疑色。

老夫人心疼地拉着他左瞧右看,嘴里念叨着“无事便好”,大少爷见此,却愤恨异常。以前老三不过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无法同他争斗,许多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忍气吞声不计较,若是他身子当真完好,那还得了,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岂还能高枕无忧!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劳什子高人!

大少爷逮着机会插嘴,试图把所有人从认亲大会中拽回来:“你刚才说,织布的技术是你教给她的?”

光顾着认儿子,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朝堂前跪着的女子看了一眼,来的路上她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原委,怎么又横生枝节:“这女人不是……”如果她没有记错,听老二媳妇儿说,冲喜那丫头已经死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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