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顿时一左一右扭住心与的胳膊,程仁满扑上去阻拦,厉声问:“你们平白无故,为何抓人?她犯了什么事儿!” 捕吏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两眼,掏出一块丝绢,走到心与跟前,问:“这块丝绢可是你织的?” ……这不是自己给小希做的小衣服么,怎么会落在官差手里? 心与认出了东西,却又想不明白其中关节,迟疑着点头。 捕头将丝绢往手里一攥:“那就没错!有人状告你,窃夺祝府的丝织手艺。”他上下扫了一眼,吩咐手下押解,“你这么个穷丫头,也用得上丝,还能织出丝绢来?呸!” 心与脸色大变,但她两手被箍着无法比划解释,张嘴又说不出话来,程仁满看得急眼,也三番五次扑上来,但他实在不是官差的对手,被踹了一脚后,跌在路边终于老实。 骚动引来村民探头,梁家沟里的乡亲受了恩惠,尽管心里对捕吏衙役发虚,但仍鼓足勇气上前拉扯。 所谓民不与官斗,这些兵也是奉命行事,若是起了冲突,吃亏的是父老乡亲,心与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挣脱束缚奔到那捕头跟前,摇头表示:“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他们!”随后,便冲程仁满摇头。 捕吏看她乖乖听话,也不再说什么,只抬了抬下巴,派了两个人在后面看守。 心与活动酸痛的手臂,趁机扭动神明大人给她的铁珠,本以为会有类似响箭之类的动静,已经想好了借口应对,然而扭来扭去,却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反应,她在心里不由感叹,神仙的法器就是这么……让人不易察觉。 几乎是同一时刻,远在小竹村的指挥官收到了智脑的报警。因为没有基站,所以无法长距离传输电子信号,无法使用通话机,所以,他给心与的是一种对人体危害度极低的放射物质,他能够通过智脑的辐射准确捕捉到。 一得到示警,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赶赴梁家沟。 此时,心与已经被带往洛阳城,他四处搜寻不到,便挨家挨户听墙脚打听,果真叫他听见程仁满和人商量如何救人,随后向着洛阳飞去。 —— 心与被推进县衙时,门外已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县丞刚拍过惊堂木,那声“把人带上来”还在府衙的梁上飘荡。 青天衙门下,官老爷正坐堂中,祝家大少爷祝云海站在堂下,一旁簇拥着一群奴仆。心与并不胆怯,那丝绢为她所织,不偷不抢,也没什么好惧怕的,索性抬起头环顾四周,却猛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良杭? 他出现在这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定然是她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而作为祝府买的冲喜丫头,她自然也算祝府的人。 走神之际,惊堂木又再度落下,洛阳县丞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 心与不会说话,只能同他比划手势,奈何官老爷根本看不懂,只能向一旁的人耳语求助,文书便麻溜地去找了个会唇语手势的聋子来,倒是祝云海盯着她的脸呆呆看了半晌,突然跳起来道:“是她,就是她!” 县丞颔首,随后朝心与询问:“梁氏,现祝府告你,窃夺祝府的丝织手艺,还广传于他人,由此损失惨重,你可认罪?” 心与摇头。 这技术本就是她琢磨出来的,即便她人卖给了祝府,但手艺可没卖。 见她不认罪,县丞又将那丝绢小衣服扔下:“这可是你织造的?” 心与点头。 “那你这手艺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