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再叫心与背下来,转变为手语,拿去与人说,为了保险,他一路跟着,还可针对性的进行调整和改变,借用肢体语言,或者是打亲情牌。 然而令指挥官没想到的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孩子的父母都是摇摇头拒绝,更有甚者,看见心与,直接闭门谢客。 指挥官不死心,又从孩子下手,可愿意读书的,却十不足一,有的女孩有心却无力,有的男孩有机会,却甘愿在山上放猪。 翌日,他俩站在山坡上,远远望着孩子成群结队,扛着农具下地干活。 “到你了。” 没想到这些愚民如此难以沟通,指挥官不得不放弃,好整以暇看那女人有什么法子能化解这些榆木疙瘩。 心与并没有对村里人进行劝说,而是径自去了荷花婶家,拿回卖布的分成,随后去市集上采买。她将束脩和钱分给孩子,父母这才勉强答应送去学堂读书。 指挥官全程默不作声,只在说动最后一户时方才感叹:“你赢了。” 这女人为了赢,可真是下了血本。 一听他松口,心与立刻又缠着他学技术,在她看来,若是学成,这点付出不算什么,且还顺水推舟,做了一直想为收留她的小竹村做的善事。 指挥官在草叶上“坐”下来,直视她的眼睛,依旧摇头:“我没有骗你,你学不会,我……也教不懂。” 不会基础理学,没接触过智能仪器,无法想象AI,更不会最优解,要怎么学,又要怎么教? 就像村里的大人教孩子数数,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孩子学起来却如此吃力,他们并不明白,对孩子来说,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是多么的难以理解,而他们已经站在几十年基础的建设上俯视,自然觉得简单。 “真的……学不会?”心与又可怜巴巴地问了一句。 指挥官沉默不语。 除了主观教学的问题,最重要的一道难关是材料,他为了织出这块薄纱,把所有不涉及生物体构造的材料全部用尽,进行重重加工,才得到如今的效果,但对这个女人来说,要如何获取材料,没有材料,麻布也变不成锦缎! 再者,即便无视材料的困扰,单说工艺技术,他也无法指点。 他只会使用智脑,并不知道这一程序如何运作,就像他会使用机甲战斗,但他并不会造机甲,那是对口军方的专业研究者的工作。即便教会了这丫头使用,可按现在地球的生产水平,是绝对无法制造“罗盘”,而他终究要离去,绝无可能把智脑留给她。 心与低下头,嗫嚅着:“我明白了,神明大人。” “你明白什么?” 指挥官却蓦然烦躁起来,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这人怎么就明白了。 最让他纠结的不是她的意会,而是不知道她意会了什么,她设想的,会不会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她会不会认为是自己故意使绊子? ……如是想着,指挥官的眉头不由皱成了川字。 完了。 他竟然开始在乎人类的看法,在乎这个女人的看法,她误会与否,对自己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