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又是怎么死的,她心里很清楚,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仇恨,但也确实帮着叔叔捉人而没有选择帮何氏逃跑。 梁老爹并不知晓何氏这一茬,儿子儿媳又咬死说人跑了,坚决不肯分钱,他思前想后,两人的态度不像作假,而三拐家与他们只隔着一个院子,会不会心与不从,被他们害死,而那山贼口中的女鬼便是自己的女儿? 心有余悸的他回到梁家沟,也绝口不再提女儿的事,还偷偷立了牌位,备了酒肉,生怕被找上门。 祝府新婚当夜飞来横祸的事情传遍了洛阳城,梁家沟的人自然也以为心与已葬身火海。良杭坐在田坎上,怔怔望着北方,到了晚上,就上家里拿酒,喝了个人事不省,给他老爹气得差点把烂醉如泥的他扔水沟里。 “你说你!为了这么个女人,要死要活!她嫁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多难过,你这会子哭给谁看!” “那是一回事吗!她嫁人起码能……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连命都丢了!” “也是她福薄,就这个命!” “要不是你当初拦着不让,她也不会送去祝家,也就……” “是俺吗!还不是她那个死鬼老爹……” 良杭爹话还没讲完,福儿冲进院子,就见着面红耳赤将要动手打起来的两人,赶紧推了一把,把醉醺醺的良杭推到角落求证:“良杭哥,他们说心与死了,可是假话?” 良杭老爹一看见她提到心与,脸都绿了,愤怒地拂袖而去。 良杭不敢直视福儿的眼睛,蹲在地上,扇起自己的耳光:“福儿,是我对不住她,不该让她往火坑里跳!” 见这模样,福儿张了张嘴,也不便再追究他当初没帮着自己,救心与出梁家沟这档子事,转头跑出了门。 她不相信! 不相信心与就这么死了! 福儿徒步一天一夜到洛阳城中,走到祝府门前,向府中的下人打探。人家期初并不搭理她,当她是要饭的疯婆子,还是一个后厨的厨娘看她可怜,帮她打听到,当夜冲喜的新娘确实死了,已经被扔去乱葬岗。 她立即掉头,追去城外的乱葬岗。 举头望去,并不见赤红如火的嫁衣,她忍着恶臭与不适,掀开草席,仔细辨认了每一具腐尸的脸,都没有那张熟悉的脸。 因此,福儿坚信自己童年最好的朋友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于是她回了梁家沟,开始四处寻找。家里的人都认定她疯魔了,不仅要找神婆给她驱邪,还要将她锁在屋里,连良杭来看她劝她的时候,都是一副垂怜的样子。 想起了死去的弟弟,福儿深知自己必须得保住性命,保住自由之身,于是不再明目张胆的寻找,改为私底下谋划。 听她娘说,她有个表舅在晋阳,于是她大着胆子伪造家书。 她那个表舅混得好,早就不种地了,突然传书来,她娘巴不得攀结上人家,立刻安排福儿前去探望。 福儿借探亲戚为由,如愿以偿离开梁家沟,但她所带的盘缠不多,便想着往晋阳去,路上四处打听看看,若是到晋阳还没有消息,便就此作罢,往后再想法子换个方向。 她走了好几个村子,都没有半点消息,无钱无粮无水时,终于走到了小竹村。那天,荷花婶刚吃了席回家,大半夜撞见家门口倒了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把屋里人唤起身一看,是个姑娘,赶紧抬到屋里让她躺下。 心与起床后去挑水,路过晾晒的竹架,发现肥腻的鱼肉制作的鱼鲊熟得早,已然飘香,便取了一些,给荷花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