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多,如果兰亭暄只是个什么后台都没有的普通底层员工,说实话,哪怕她就算是清白的,跟那件谋杀案一点关系都没有,让她走就得走,难道还挑日子?
可现在有了东安创投的卫总牵扯在里面,黄总监这种做人事工作的人精,怎么会轻易再站队呢?
他笑呵呵捧起自己刚冲好的枸杞养生茶,抿一口,再瞥一眼刚关好的办公室大门,才笑着说:“阮总监,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还不是你们那边的李主管,就是兰亭暄的直属上司,她跟我说,兰亭暄是谋杀案嫌疑犯,根据公司规定,不能再雇用了,才让我走流程解除跟她的劳务合同嘛……难道李主管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阮兴贵是金融分析部的部门总监,李可笑只是金融分析部一个小小的主管,她上面还有经理和副总监,而且以她的位置,根本没有人事权,凭什么说解雇人就解雇人?
阮兴贵心里是有点不高兴的,因为他的“权力”被李可笑“侵犯”了,这是他的领域,得他说了算。
阮兴贵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经过了我的同意,我会给你打电话?刚才兰亭暄还给我发了内部邮件,把她做好的工作文件发过来了,我一看,这不挺好吗?应该是没事了啊,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黄你给我交个底儿,我都记着呢……”
阮兴贵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黄总监听懂了。
他是跟阮兴贵一个级别的人,但是完全不同系统和部门,没有任何竞争关系,因此也乐得对阮兴贵示好。
他又喝了一口枸杞养生茶,才压低声音说:“阮总监,你知道兰亭暄到底是怎么洗清嫌疑的吗?”
“愿闻其详。”
“是东安创投的卫总,亲自去警局给她作证。”
“东安创投?!是东安创投的卫东言?!”阮兴贵唰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惊讶极了,“真的是他本人?你确定?”
“……完全确定,我刚还特意打电话去警局确认过。你知道的,我们人事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而且这件事跟我们公司有密切关系,因此我有权向警方了解情况。警局那边刑侦队长亲口证实,是东安创投的卫东言卫总,亲自去警局为她作证。”
阮兴贵完全傻眼了,他倒抽一口凉气:“竟然是东安创投!”
黄总监也跟着唏嘘,摸摸自己亮晶晶的脑门,感慨说:“我虽然不是公司操盘做业务的,我也知道东安创投的大名啊!”
阮兴贵啧一声:“整个海市的金融圈里,今年谁不知道这个卫东言!”
“才一年啊!他创立的东安创投吸纳的资金就有上百亿,虽然不是他们自己的资产,但是我们都是做投资的,不都是为别人打理资金?——谁吸纳的资金多,谁就是大爷!”
黄总监连连点头,跟着八卦说:“我特意跟同行打听过这个卫总的背景,但完全没有任何内幕消息。我听人说,东安创投的卫东言,是从国外大投行空降的,没有任何家世背景!”
“这不可能。”阮兴贵马上反对,“业内都知道他有两个合伙人,谢安和林双木,据说是他的发小。可这两人在海市的金融圈,那是众人皆知的‘背后有人’。能跟谢安和林双木做发小,会是普通家庭出身?”
黄总监一拍大腿,激动得一张胖脸上油光锃亮:“就是这个理儿!越是探不到底,大家就越觉得这背后有猫腻!”
阮兴贵长吁一口气,坐下来在转椅上转了半个圈,把两条腿都搁在了办公桌上,另一只手打开电脑,看着东安创投的业绩图,啧啧有声:“老黄你可能不知道,东安创投今年上半年操盘了几次海外股权投资,据说就是卫总亲自出手,看似不显山不露水,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一到下半年,我的天爷,他投资的那些海外公司市值跟坐了火箭一样急升,直接翻了十倍!”
“这种业绩,让上半年观望犹豫的那些富豪们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