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办公室。
两人关上门,在屋里谈了两个小时。
兰亭暄一个人在外面玩手机,喝咖啡,又跟前台小妹玩跳棋,过得也很充实。
等卫东言出来,那个老板还追出来要请他们吃饭。
卫东言婉拒了,带着兰亭暄直接离开。
“回酒店,收拾东西,马上去欧洲。”卫东言只有简单的三句话。
兰亭暄默不作声,跟着他很快收拾好行李,又在手机上买好两张去欧洲的头等舱机票。
然后从伦敦再买机票回国。
等回到海市的凯旋华寓公寓,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七点多。
兰亭暄这一路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
她一进门就拦着卫东言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东言见她这么急切,也不推脱,说:“进屋坐下说。”
两人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卫东言马上说:“你还记得上次听赵主任介绍的王建材的身份吧。”
兰亭暄点点头:“记得,我当时还很气愤来着……”
“对,你确实应该气愤,因为以他的身份,这么做特别无耻,就是背叛。”卫东言直言不讳地说。
兰亭暄接着问:“……东南亚那个资金是怎么回事?”
她问的是在薇拉那里看见的账本。
明显王建材从当年的东南亚金融风暴里获利了,不仅获利,而且获的是暴利。
卫东言轻叹一声,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王建材曾经做过的大贡献之一。”
“嗯?”
“二十多年前的东南亚金融风暴,还有港岛货币危机,都跟一个金融大鳄有关,你知道吧?”
兰亭暄点点头:“知道,就是美国的金融大鳄索斯。”
“对,就是他。他几乎以一人之力,整垮了东南亚好几个国家的货币,从中获得暴利。”
兰亭暄慢慢挑起眉毛:“……你是说,王建材曾经跟这个索斯一起狙击东南亚主权货币?”
“嗯,他也算是坐了一趟顺风车。所以他的资产增值很快。”
“这对我们国家来说,怎么是贡献?”
“……因为他提前告知我们有关部门,索斯的下一个目标,是港岛货币。”
“然后在索斯狙击港岛货币的时候,他突然反水,站在我们这边,和我们的主权基金一起,挫败了索斯狙击港岛货币的阴谋,把索斯在东南亚挣的钱,留了一大半在港岛。”
兰亭暄倒抽一口凉气:“……他居然敢跟索斯作对?!”
那个年代索斯在金融圈的地位,跟古代的皇帝差不多。
那真是一言九鼎,吐口唾沫伦敦的股市就要跌三天,再跺跺脚,纽约证券交易所就要坐过山车。
卫东言又叹口气:“他那时候才毕业两年,就已经展现他在金融方面非同一般的特长。”
“我给薇拉和那个律师看的信物,就是当时王建材以‘鼹鼠’的名义寄回来的。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就拿着这个信物去纽约唐人街的一个地址找一个叫Viola Lee的女人,把他的东西拿回来,他要献给国家。”
兰亭暄直接僵住了:“……你说什么?!”
“什么叫他不在了?!王建材明明还在啊!”
卫东言抬起头,静静看着她,良久说:“其实我那些朋友们早就怀疑,鼹鼠已经不在了。”
兰亭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脑海里线索那么多,却像一根根断掉的芦苇,在海面上飘飘荡荡。
她站了起来,在宽敞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响起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