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晕,否则还真不好解释退赛一事,只是苏珑这语气怎么好像透着股冷意? 我仔细瞧了瞧他,他恰好转过头,恰好被我看到他肃杀甚至带着狠辣的表情,却又在对上我的瞬间尽然抹去,依旧是往日那种云淡风轻甚至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不由更勾起了我的怀疑。 结果我这边疑心方起,他便目露关切:“怎么,还不舒服?” 我为了掩饰心情,急忙顺着他的话道:“你刚刚说我吐血了,没有大碍吧?” 他笑了笑,扶我靠回到引枕上:“秦明非说……” “他出关了?”我再次腾的坐直身子。 苏珑一怔,脸色瞬间复杂,再开口,声气就有点不是滋味了:“苏苏倒是很惦记秦御医。” 我能感受到他心里隐隐的醋意。大约男女相处久了,就难免生出些许非友谊的情感,就连我,有时候也搞不清自己对他的心思,所以,我跟他……好像不适合太过接近了。 “他说了什么?”我重新靠回引枕,不动声色的跟他保持距离。 “苏苏既然说秦御医闭关了,这会自是在好生休养。我只是记得他以前曾说过……身子好不好,自己最清楚。所以苏苏这会生龙活虎,还格外有心情关心别人,那么苏苏自己觉得有没有大碍呢?” 神经兮兮,阴阳怪气! 我瞪了他一眼,跳下床就准备回家。 他拦住我,我一开口就将他怼了回去:“我现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就不叨扰苏公子了!” 他欲言又止,脸上还带着诧异跟好笑。 我则斗志满满的去拉门。 然而就在我的手触及把手的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苏珑表情的复杂。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站稳身子,方向他转过来,正色且不失礼貌道:“我是特意来为苏公子开门的。感谢苏公子的照料,今日就不远送了,改日必登门拜谢。” 苏珑丝毫不觉为忤,还对我施了一礼,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邪魅的弯了弯唇角:“既是如此,阿珑便在酒肆恭候苏苏了。” 又低了头,气息软软的拂过我的耳畔,弄得我鬓角的绒发仿佛搔在了心尖上,而他那仿佛磨砂的嗓音亦恰到好处的落在了我的耳中:“我,可是认真的!” ———————————————————— “哈哈,是她,原来是她!” “哈哈,是她,居然是她?” “哈哈,是她,果然是她!” 封闭得密不透风的内殿中,三面烛火通明。孩儿臂粗的红烛成排的插在血色珊瑚的落地烛台上,摇出的烛影围拱着靠墙的一座仿佛蒙古包的巨大帘帐。 那帘帐也是血一样的红色,围拢得特别严密,且重重叠叠,就好像在无限复瓣的花中藏了颗小珠子,即便你一层层拨开,也无法寻觅它的影踪。 烛光颤颤巍巍的落在帘幔上,那重重叠叠好像在微微飘动,而声音恰是从帘幔看不清的缝隙中传出。 尖尖细细,状似婴孩,透着形容不出的兴奋与凄厉。 却还有一道声音,与它如影相随,男女难辨,带着激动与惊诧。 与此同时,后者就好像一股烟般从帘幔的外层飘落在地,霎时凝作人形,头戴巧士冠,身穿于烛光下碎闪金芒的蟒袍,毕恭毕敬的向着帘幔鞠了一躬,拖着绵长的声调,慢声说道:“陛下打算拿她怎么办呢?” “哼,宸妃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