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寒走向窗口,临消失前,回了头,似是想说什么。 我把头扭一边去了。 屋子里一时静寂,过了好半天,我才想到身边还有个人,急忙转过头,却见千羽晟拘谨的立在墙角,眼角通红。 “阿晟,你怎么了?” 听闻我发问,千羽晟的泪唰的掉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我那英姿飒爽生机勃勃的二徒弟不知何时变得分外憔悴,人瘦了一大圈,曾经略带婴儿肥的两腮在烛光下居然现出了阴影,头发也弄得乱蓬蓬,上面还沾着草叶。 我不禁有些心疼:“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病了?还是……” 他摇摇头,有点胆怯的看我一眼,又别过头去,用力的吸了下鼻子。 “是师兄让我过来的。他让我,照顾你……” 初闻这句“师兄”,我还愣了下,因为自打我来到这个空间,自打我真正接触了这几个徒弟,我就好像从没有听千羽晟对千羽鸿有过尊称,而且俩人基本见面就打,每每都要殃及我这条池鱼。 今天倒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师傅,上次的事……”他终于抬起眼睛看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努力回想了下…… “唉,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不是个意外么?咱们修为尚浅,且刀剑无眼,谁能保证没个意外?你就为这事发愁,结果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夸张大笑,试图让他放松情绪:“你说你师傅是这么小气的人么?快别在那站着了,过来坐下!” 我裹着被子去桌边给他倒水,忽听一道奇怪的声响,紧接着,双腿被抱住,一阵嚎啕大哭随之袭来。 我顿时手足无措,但想来他这些日子心里就跟压着块石头似的,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小了。 我松了口气,递给他一块帕子。 千羽晟又要瘪嘴。 我赶紧给了他个眼神。 他忍住了。 他拿帕子收拾自己,我则转回到床边。怕他再“想不开”,就有话没话的说一些引人瞩目的事,譬如华山论剑。 这的确是最近热点,因为冠军花落谁家依旧未定,坊间开了赌局,黑市已将赌注炒到了一赔二百。 提起这个,千羽晟渐渐来了精神,语气开始还有些哽咽,不多时便眉飞色舞了,顺还向我披露了些八卦,最为震惊的是,卿珑居然向小白衣求婚了! 就是今天的事。 莫非今天卿珑就是去办这事了? 记得他当时的脸色并不好,难道是被拒婚? 是了,小白衣是有老公的,和月清风嘛。 不过在我来到这里之前,这种夫妻组合是很随意的,有的是为了夫妻技能,有的是好奇,有的就是看别人结了自己也想结个试试,然后卖号的时候还附赠了个老公或老婆。也就是说,所谓夫妻,是可以随时拆分的,双方自愿便好,若有一方不愿意,也可强制离婚,一百万银子搞定。 和月清风,我也见过,是很帅,但是没有卿珑帅,若我是小白衣…… 呵呵,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是小白衣? 我想的是,卿珑怎么突然向小白衣求婚了? 血债肉偿?突然间的感觉?一见钟情?还是有什么阴谋? 哦,如果两区联姻这次冠军到底归谁是不是就好商议了?若是归了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