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治病?小桃儿何时学会了这门本事?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情? 就算会,装病谁又能治得了?苏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提醒苏桃的。 “爹爹莫要担心,治装病女儿就更擅长了!”赵雨蝶是伤到脑袋不假,但她当时还头脑清醒的哭爹喊娘,怎地回家隔了一晚,就不认得人了呢? 既知背后有猫腻,她自要赶过去,为赵雨蝶好好“治一治病”了。 皇上沉思片刻:“朕准了!” 皇上说了准,赵大人却抖得更厉害了,只道:“微臣害怕,害怕苏桃借用看病当幌子,再次伤害微臣的女儿…” “赵大人莫慌,我又不是老虎,哪能说伤人就伤人?” 苏桃美眸流转间,计上心来:“赵大人若不信我,尽管在朝中选人与我同去,只一样,我看病最忌讳有人指手画脚,是以,跟去的人乃至赵府的人,在我诊病期间都莫要多话,使我分心!” 这原是最寻常的要求,只不过谁跟着去,倒成了问题。 殿内一时静的针落可闻,半晌,是太子殿下开了口:“父皇,为公平起见,还是让儿臣与苏姑娘走一遭吧!” 听见太子要跟着,苏禹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死旮瘩了,当即道:“皇上,老臣也去,老臣保证不说一句话!” 早朝散了,苏桃走在最后,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瞧看皇宫内的红墙绿瓦。 这般色泽明艳的砖瓦,在阳光的折射下褶褶生辉,煞为好看…… 但联想到困死在皇宫的可怜女子,她又恍然觉得,皇宫犹如囚笼,天子恩泽,泼天富贵都与诱饵无异,只是这枚饵,困住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人。 苏桃不由得微微叹息,前头的苏禹听到后,从宽大的广袖里摸出一件东西,悄咪-咪的递给了苏桃。 这是一只涂有艳丽彩绘,且制作精巧的木头鸟儿。 苏禹献宝般低声道:“小桃儿啊,这鸟儿的尾巴后头有个小扭,你一扭它,它就能蹦哒,还会咕咕叫唤呢!” 那张愁云满面的小脸,顿时就多云转晴了。苏桃将木头鸟儿揣进怀里,亦是低声:“爹,您什么时候买的?” 苏禹嘿嘿一笑:“三日前就买了,爹爹一直贴身带着呢!” 赵大人斜睨着身后的父女,冷哼一声:“到底是个姑娘家,被将军娇惯得也太不成样子了,但瞧你女儿孩童般的心性,怕是针黹女红一应不会吧?” 苏禹不以为然:“不会就不会,我女儿又没按照绣娘的标准培养!” 赵大人哼了一声,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自得来:“不是我夸口,我女儿的绣的花鸟鱼蝶可谓栩栩如生!” 苏禹冷下脸:他夸他女儿我不恼,但他不该先否决我女儿,在抬高自己女儿,这般踩一捧一,属实不地道! 思忖半刻,苏禹怒怼道:“绣功好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女儿打了!” “闺阁女儿家,当注重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女儿性情如此凶悍,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 “你还有脸提妇德,妇言?” 苏禹不留情面的回敬了过去:“你女儿若注重妇德、妇言,怎会因嫉妒而出口伤人,反被打?姓赵的,你将自己女儿管教的又缺德又冒失,就不要再对本将的女儿指手画脚了吧?!” “你…你…粗鄙,粗俗,”赵大人被他气的肩膀直颤,憋了半晌,又憋出一次词儿:“五大三-粗。” “五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