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端王暂且无妨后,萧懿龄便不再想这件事。安安心心在家看了几日闲书话本,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可萧懿龄坐得住,有人却坐不住了。 “殿下,大理寺谢主簿求见。” 萧懿龄放下手中的话本:“谢怀清?他怎么会来?” 她思忖着,三哥虽然被陛下申斥,但其中定然另有缘由。这种事自己能想到,谢明澈也应该能想到的。二人在明面上素无交集,按道理,他不该这样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的。 “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萧懿龄看向韩彬,却见他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走吧,去见见。” · 萧懿龄上一次见到谢明澈,还是花朝节那日。 他们四人在鹤望楼谈论关于崔氏案之事,彼时的谢明澈还是谈笑风生、淡然自如的谢家大郎君。可如今过去不过两个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谢明澈,却无端透着股狼狈。 他穿着一身绿色官服,身边并无侍从,却跟着一个大理寺的小吏。 二人见萧懿龄到来,起身行礼。 萧懿龄入座,抬手道:“二位免礼。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谢明澈起身回道:“启禀殿下,下官今日是奉上官之命,为鲁国公府李二郎一案而来。如今距离案发已经一月有余,案子仍无定论。是以想请教殿下,可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大理寺愿从旁协助。” 什么协助,怕不是估摸着她案子查得差不多了,也想来分一杯羹。 萧懿龄心中暗骂,面上却还是客气地微笑着的样子:“案子还在查,并无难处,只是需要时间。不过你们大理寺的,怎么比鲁国公府还急啊?前阵子孤还同李家三郎一起打马球,他可什么都没说。” 谢明澈垂手而立,默不作声,彷佛说完那一段话,他的任务便完成了。 而那个跟着他来的小吏却待不住。 他察觉到厅中气氛尴尬,拉了拉谢明澈的衣角,示意他回话,却见他仍是岿然不动。小吏心中暗暗道苦,起身道:“殿下见谅,下官等也是……” 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萧懿龄冷声打断:“放肆,孤同谢主簿说话,岂容你插嘴?韩彬!” 立于萧懿龄身后的韩彬闻声而动,将那小吏拉到了院外。 谢明澈面色复杂地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抽动,说出一句:“殿下,威风……” “怎么了?不是你给我使眼色,叫我把他支出去的吗?”萧懿龄无辜道。 “这也,不免露了痕迹。” 萧懿龄却挑眉:“就算此时不露痕迹,事情传到他背后的人耳中,也瞒不住,还费那个脑子作甚?有什么事,快点说吧。” “是。”谢明澈点头,“殿下应该知道,圣人申斥端王,命他回家禁足的事。原本我想着,朝中恐有风云起,端王此时被禁足,或许是‘福兮祸之所伏’,反正外面有我继续替端王打探消息,出了事情也可以应对。” “可是,前日,父亲突然将天枢院收了回去。现在我联系不上那些以前的属下,对京城和朝中的情况也是懵然不知……唉,虽说原本我也只是代掌,只是没想到父亲会在这个关口把它收回去。”谢明澈颓然道。 “天枢院……就是你从前掌管的那个,收集情报消息的地方吧?” 萧懿龄和萧承祐都知道,谢明澈手下有一个神秘 的组织,专司情报刺探收集。谢明澈虽受限于规则不能详说,但从言辞